寒冬腊月,北风凛冽,漆黑的天空中云块儿奔腾驰骋,寒流滚滚,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叮铃铃……”刺耳地铃声在漆黑地夜晚响起,显得格外的幽静寂寥,三声响后。

黑暗中人影摁下了免提键,两只前脚扒在桌上的小灰先‘呜呜……’叫了两声。

电话里传来悦耳低沉地嗓音,“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晚回来电话。”

“嘻嘻……,这应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喽!”“呜呜……”

“小灰也点头很同意噢!”方默南娇笑道。

贺军尧手拿着话筒,上半身斜靠在床头,双脚交叠放在床上,身上搭着被子,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想了想道,“大勇和庆杰是不是回农场了。”

“对啊!只待了两个小时,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他们可真是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方默南双手支着下巴对着电话说道。

“战友情深!”贺军尧呢喃道。“尤其经历过战场,我们将生命交给了彼此。一起守护彼此的生命。同生共死,这种情谊,比天更高,比海更深。我们一起哭过笑过奋斗过!!”

“战友情就像酒,时间越长,越是离开了部队,越醇、越香、越珍贵。”方默南笑着道。

战友情是一种人间至情,四铁之一嘛!当过兵的人终究是少数,上过战场,有幸能活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有幸能成为这少数中的一员。情感自是非同一般。知道何为战友情,不能不说是命运厚赐。

“说的不错,酒是醇的香,我们比亲兄弟还亲。”贺军尧笑道。

“哎!对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贺军尧听她问起这个,声音明显激动而高兴“找到了,现在住在松园。以后就是俺亲娘。”

“老人家身体如何啊!”方默南作为医生首先想到身体健康。

“老人家独自生活还长期下地干活,身子骨还挺硬朗,没啥大毛病,调养一下就好。”贺军尧接着打趣道,“用不着你这个小神医出马!”

“呵呵……虽然是医生,但是我可不希望人生病。”方默南笑道。

“喂!连大勇说的那件事怎么处理的。不会又以所谓法不责众就这样不了了之吧!也是毕竟事情已经时过境迁不少年了,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要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已经退休了,而很多人也都早就走上了新的领导干部岗位,这个时候把这十来年前的旧事翻出来,完全就是不得人心的举动。”方默南轻言轻语。实则句句诛心。

“喂喂!我们就那么不能让你信任。”贺军尧连忙说道。“已经处理了,抚恤金如数的发还给军烈属,其他的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嘎!这么快。”方默南小嘴张着,喃喃自语道。“也是哦!直接捅到你那里了,要是在磨蹭办不好,真的该回家卖红薯了。”

“怎么这话到了南南嘴里,听着总是不对味儿。”贺军尧也咕哝道。

方默南总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