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广兴把方默南送回酒店后,驱车又回到了迎宾馆,来回不到半个小时。严广兴进来,就看见严书记有闲情逸致的泡茶。

“嗯!来的够快的。”严书记瞥了他一眼道。

“爸,晚上泡茶不好睡觉吧!”严广兴一屁股坐他对面,笑眯眯地接着道,“爸,真是太好了!”父亲的病有望痊愈,他当然高兴的都有点儿找不到北了。

“这茶是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严书记横刀立马地坐在沙发上,又沉声说道,“解释一下吧!”

严广兴挑眉,“解释,哦!不就是今天看见她救了李大牛,想到爸你的病,所以就来试试。”他挠挠头,“呵呵……没想到南南的医术那么的好。只一次就这么的见效。”

“嘿嘿……至于怎么知道爸你的病,我是无意中发现你发病才知道的。”严广兴握着他的手感性地道,“爸,这些年,你受苦了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

“早点儿告诉你们,你们也替不了我,省的叫你们烦心。”严书记坦然地说道,“行了,别给我绕圈子。”

哼哼!严书记的眼神晦暗不明,别有深意地问道,“你们早就认识。”

严广兴很爽朗地笑道,“那当然了,他是阿贵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喽!”

“阿贵!”严书记想不起他说的是谁。

“程世贵,香港龙腾基金的老总。”严广兴说道。“程家是抗战时期,迁移到香港的,所以在内地还是有亲戚的。”

“原来是他!”严书记了然道,他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想起这个小儿子,不愿意进入体制内,最开始就是跟着程世贵混了,几个年轻人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后生可畏。现在他看着嬉皮笑脸地儿子。倒也混得人模狗样了。

严广兴看父亲神色轻松。兴致颇好,于是便开口猜测道:“爸,你这病都二十多年了,是当年劳动改造的时候留下的。”说是猜测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

严书记感伤地拍拍他的手,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良久无语。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从时间上就对得上。于是便道。“嗯!你猜的不错。臭小子,也只有你敢问这个问题。”

“那是,谁让你最疼我呗!”严广兴臭屁地仰仰脑袋。家里他最小,自然备受宠爱,不像两个哥哥,老成持重。见到父亲,一板一眼的,整的跟上下级关系似的。“讲讲吧!也让我也受受教育,体会一下父辈们的艰辛。”

“你这臭小子,不过是该让你知道。”严书记严肃地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也知道父辈们的不容易,不能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坐享其成。”

“我可没有。”严广兴赶紧摆手道。

“真没有,即使不是主动的。咱们家的大牌子对你也益处多多。”严书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嘿嘿……这点我承认。朝里有人好挣钱。”严广兴承认和其他人比起来,他却是实惠多多。手续办理的快。起码有关部门,不会三天一看、五天一查的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