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她, 有些疑惑、诧异, 这可不像是她说出来的话。

方默南笑了笑道,“那些人不一样,兴仔是朋友,至于那些上门来的老兵们,处于一个低位。”

“你们别想差了,我指的不是权位、身份上的高低,而是医生和病人的地位。相对于医生病人的处于一个低位,这样对治疗有好处。”方默南想了想措辞解释道。

“嗯!有道理。”程世喜点点头,佣人快速的把茶几收拾干净,端上清茶,又悄然退了下去。

“求医问药!求医问药!对方求医越心切,千里迢迢跑到家里来,治疗效果就越好!打个比喻,就像是求神拜佛,心诚则灵。不要以为“心诚则灵”是迷信,如果用现代的生物仪器原理解释,其实很能说明问题。你若非常“心诚”,就又好比你非常认真对电视机的调台进行细细地微调,一定能调到一个图像清晰、声音良好的电视台来看。这也是千古以来高明的名医决计不轻易上病人家看病的原因!”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这也是这几天明明咱闲的没事,你也没有上门去找李老先生。”程世喜了然道,“难怪你如此说,从李老先生刚才说的病人,地位只高不低,要不也是香港富豪圈里的人。”

方默南眯起眼睛笑道,“当然咱做医生的在这个社会里,也要学会点儿风险意识嘛!否则你把人家治好了,人家顶多一句谢谢你,治不好,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喽!”她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挂着玩世不恭地笑容,显然一脸的不怕嘛!

贺军尧黑眸半掩,掩住了心神,心底暗自他会护她周全的。坐着不动如山的他,给人以坚实可靠感觉。

“放心,有我呢!”程世喜拍着胸脯道。

方默南笑而不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作为现在的女人,已经印在了骨髓里了,什么都得靠自己。

贺军尧抬眼望去,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对他们的‘保证’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个只有时间来证明了。

程世喜心里苦笑,他也不傻,甚至说为人还很精明,也看的出她没往心里去,看来还得努力啊!

程世喜话锋一转,“求医问药,心诚则灵!怎么解?”

方默南笑道,“上门求医问药,病人若要求医,最好上医生家的门,这是“古例”,一般不能破。病人求医越心切,他的生物仪器就打得越开,接受装置的位置越低,好比电视的微调越认真,接受信号就越好,得“医”的机会就越多,医道明师,身上的全息能信息就容易“灌”过去给他,所以自古医家传道授业解惑时总要对门人弟子进行“磨性”的道理就在这里。佛门密宗的“灌顶”,多半也是这个道理。”

“这么简单?”程世喜讶异道。

“是啊!真正高深的学问是非常简单的,有时简单到让人觉得‘这可能吗’的程度,没有经过长期的磨性训练,你教给他一个‘简单的’方法,他就不容易把它当衣钵去继承。你哪怕给的是金子,他也会丢了,因为得来太简单太容易,他不会珍惜。医道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