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草菅人命。”

贺军尧冷眼如飞刀一样, 扫视过去,他懦弱地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的师傅向老。

方默南大言不惭地说道,“不杀人不足为名医。”她平静地眼神一一看向众人,淡淡地说道,“尝言:医之运用古方,如将之使用重兵,用药得当其效立见。喻嘉言所谓‘大病须用大药’,王孟英亦云‘急病重症’……”

喻嘉言,医名卓著,冠绝一时,成为明末清初著名医家,与张路玉、吴谦齐名,号称清初三大家。王孟英,清代著名医家。

“患儿两岁,发热数日,麻疹尚未见点,喉中痰声漉漉,咳声破碎,面色青白,闭目不言,四肢厥冷,胸腹略见隐点,脉浮大而紧。此乃病毒为邪所遏,肺金受累,急宜重剂麻黄疏表达邪。这药方有何不对。”方默南淡淡地说道。“对危重病症就要用药大胆,才能力挽狂澜,顿挫病逝。”

“古人云:用药如用兵,在精不在多。用之得当,旗开得胜,药到病除;用之不当,损兵折将,贻误病情。”方默南调侃道,“想必在座的各位将军应该明白。”

余老和贺军尧三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向老身后的两人被一个孙子辈儿的黄口小儿,如此训斥,这脸上当真有些挂不住,还是人家向老这养气的功夫十足,面上不动声色,依然淡定从容。

“小姑娘患儿的病症可有减轻。”向老微笑着不疾不徐地问道。

安再江则笑着回道,“患儿也没有向您老说的,命休矣!”

“安医生,我记得您是西医外科大夫对吧!”向老的另一个徒弟出声道,声音有些嘶哑,听得人不约而同的皱皱眉头。

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不懂就先别急着维护那丫头片子。

安再江不悦地看着他们三人,嘀咕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看病患再说。”这样空谈有何意义。

安再江的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他的话音刚落,魏启红就慌慌张张地从监护室了跑了出来。

“怎么了,潜儿有什么不妥吗!”余司令员急急地问道。

向老三人不动声色地看着魏启红,眼神中的得意、幸灾乐祸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不知所谓的黄口小儿,还真能跟医家相比。

“怎么样?你倒是快点儿说啊!”余长龙也焦急地问道。

魏启红此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你别哭啊!潜儿真的不好了。”余长龙紧握着她的手。

向老身后的两个徒弟越发得意了,这人都哭了,还能好得了,不过现在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家三人。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二人。

贺军尧冰冷地眼神射向他们二人,两人得意的嘴角才撇了下来。闪躲着他锋利如刀的眼神。

魏启红摇摇头,“唉!你倒是说话啊!”

魏启红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嘴,“潜儿的烧退了,喘急大减,四肢渐见红点,这疹子出来了。”

“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