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开了方子,递给余家人,“这药一天三剂,先吃上七天。”然后又从药箱里抱出了粗瓷的陶罐,黑扑扑的,余家姑姑和余长雅一脸的嫌恶,扭过脸去,心里嘀咕,‘什么东西,怪恶心人的。’

“这个药膏,涂满他的双腿,一日一次。”方默南接着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魏启红接过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余家老太太和她一起进卫生间用消毒液洗净双手,然后走了出来。

“妈,你不用动手,我来吧!”魏启红的胳膊轻轻挡了一下道。

“妈,你别!伤口不好看。”余长龙说道,他怕他妈受不了刺激。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儿子,有什么好怕的。”余老太太心情颇好,也有心思调侃道,“放心当妈的不会嫌弃你的,别害羞。”

“呵呵……”说的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魏启红打开陶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余家姑姑和余长雅当场干呕了起来,捂着鼻子道,“这玩意儿也能治病。”

“长雅领着你姑姑出去。”余老阴沉着脸发话道。

余长雅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味道,扯着她的姑姑一起走了出去。

“我去煎药!”安再江在众目睽睽之下遁逃了,不过这借口合情合理,出了病房门,他大大的喘了口气,学中医的果然非常人难比啊!

余家老太太和魏启红可不觉的这味道难闻,这治病救命的良药,在她们眼里就是琼浆玉液,珍贵万分。

婆媳二人挖出一坨放在手里揉匀了才涂抹到余长龙的腿上,黑坨坨的药膏,摸在腿上,恶臭的气味,好像清减了许多,仔细嗅嗅,反而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啊……”余长龙惊叫了起来。

吓得给他抹药的婆媳两人停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没有用力啊!”

“啊!儿子,这腿是不是有知觉了。”余老太太激动地问道,这亲耳所听和亲眼所见,感受自然不同。

“嗯!妈,有些疼。”何止是疼啊!简直是万蚁钻心,怕老太太担心他没敢说,只是轻描淡写道。

“启红,赶紧抹。”余老太太看着儿媳妇儿说道。

“嗯!”两人加快了速度。

“这药力,渗入筋脉所以才会有此感觉。”方默南给了一个无奈地笑容,“这痛犹如分筋错骨,没有止痛药!只能这么忍着。”

“我明白。”余长龙紧咬着下唇,瓮声瓮气地说道,嘴唇上透出丝丝的血丝。还有紧攥的拳头指节发白,透露出此刻的他有多痛。

余长龙看着家人关切地样子,“爸、妈、启红,我忍得住。”

方默南从卫生间拿出一方白色毛巾,折叠了两下,放在他唇边,“咬着!”

余长龙痛的五官扭曲,撇过头道,“不需要!”闷声说道。

“咬着,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方默南的话不言而喻。

余长龙一张嘴咬住了毛巾。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