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方默南笑意盈盈道, 来人正是远在北方的叶老四, “这时候出来,就不怕后院着火。”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神猛的收缩了一下,凌厉的杀气一闪而逝。叶老四安抚的眼神扫过去,示意他不要动。

驾驶座上的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方默南一眼,才乖乖地发动起汽车朝农场大门开去。

方默南对于他们二人的眉来眼去,看的清清楚楚,笑着举起大拇指。

叶老四扭过头来笑着说道,“我还真怕他不着火,不然我怎么灭火!就怕它不着!”他背靠着身后的真皮座椅,轻松惬意道,“只有让他们粉墨登场,咱才好收拾善后!”不给他们机会,他哪来的机会。“毕竟胜向险中求嘛!”

一张温存优雅的笑脸、一副谦谦君子的风流态度,无形中隐隐的透着霸气,这是血与火经历考验,沉淀下来的。

“你就不怕锅烂了补不回去了。”方默南隐喻地说道。

“哈……那正好,换个锅底。”叶老四淡淡地说道。“南南!也看李宗吾的厚黑学!”

“嗯哼!”方默南点头道。

“补锅法”,形象生动,精辟入理,叹服不已。

做饭的锅漏了,请补锅匠来补。补锅匠一面用铁片刮锅底煤烟,一面对主人说:“请点火来我烧烟。”他乘着主人转背的时候,用铁锤在锅上轻轻地敲几下,裂痕就增长了许多,及主人转来,就指与他看,说道:“你这锅裂痕很长,上面油腻了,看不见,我把锅烟刮开,就现出来了,非多补几个钉子不可。”主人埋头一看,很惊异地说:“不错!不错!今天不遇着你,这个锅子恐怕不能用了!”及至补好,主人与锅匠,皆大欢喜而散。

而补锅法便是《古文观止》中的《郑伯克段于鄢》的例子。郑庄公姑息养奸,纵容其弟共叔段,其弟骄纵欲夺王位,直到这时锅破得没法再用了,于是上演兄“克”弟的一幕。这例子也是精妙,郑庄公作为共叔段的兄长,理应教导其弟,确是一再纵容,终于最后可以大力气补锅——其实就是一网打尽,重新换个锅底而已,当然补得比以前更好。

历史上、无论古今中外,这类事情海了去,每每都在上演。当然成功与否就得看是否合乎公例。合乎公例就成功,不合乎公例就失败了。

“四哥!不介绍一下。”方默南朝前歪了下头问道,以前可都是自己开车来的,今儿居然带人来了。可见是心腹之人。

“守云!国守云!从小一起长大的。”叶老四介绍道。

“我是四儿的保镖!”守云沉声说道。

叶老四摇头失笑,他和华腾飞是随着他一起最早进入苏联的,他们都是类似于叶家‘家将’的一般存在。他们祖、父、子三代都是叶家的警卫员,堪称心腹中的心腹,对老爷子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很多大佬都有把工作人员的子弟带在身边培养的习惯。带了几年,长了阅历和能力,到时再外放出去,就是家族的得力臂助。

所谓世家,就是这样慢慢形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