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到也凑不够啊!几万块呢!” 余庆庆哭着脸说道,小城啥水平她会不知道,谁也拿出这么多钱啊!旧账未还,是又添新帐。

“我打算去省城找战友们借借,看看成不成,年前我去邮局打电话给他们。” 曹墨说道。到现在没有回音,他想亲自去一趟看看。

其实曹墨也知道希望不大,彼此虽然联系不多,但谁家的环境如何都知道,要是有能力不会这么不言不语的,只是拒绝的话不好开口,只好让自己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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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城里的一家,比起曹墨家那是气派多了,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灯火通明的。

院子里就摆开了宴席,热热闹闹的,划拳喝酒的声音老远就能听到。

而堂屋里端坐的中年男子正蹙着眉头,丝毫不为外面的热闹所扰。

“豹哥!豹哥!”黄毛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一下子趴在中年男子的脚下。

“哟!这是谁回来了。”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稍微年轻地男子奚落道,“原来是我们的石蛙大哥啊!怎么样帐收回来了。

那可真是劳苦功高啊!豹哥,可真要给石蛙子记上一功。”

石蛙趴在地上恨不得踹死旁边开口说话的男子,这分明害他,明知道他这狼狈样儿肯定是无功而返,还特么的请功。他不着痕迹地狠狠滴瞪他一眼。

“豹哥,是石蛙没用。”石蛙老实地承认道,与其辩解不如干脆地承认自己的没本事,虽然在兄弟们面前很丢人,但豹哥知道自己是个实诚人。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咱石蛙哥,也会承认自己没用。”

“细蚊少说两句。”豹哥说道,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子阴郁。

“石蛙你也起来吧!坐。”豹哥道。

石蛙忙不迭地爬起来,坐在一边,心里长嘘一口气,这是豹哥不打算追究了。

细蚊之所以被叫细蚊,就是人又瘦又小,一双豆眼,时不时的转上一转,各种阴损的主意都出自他。

而石蛙则相反,个头不太高,中等身材,但是矮壮结实,从胸膛绷紧的肌肉来看,是个有手上功夫的。

“豹哥,不是我推卸责任,曹墨那家伙实在太厉害了,您老不知道,他手劈砖头,那是手到擒来。我带去的仨小弟,那是被人家一拳解决一个。”石蛙说道,“我可一点儿都没夸张,若打起来咱真不是他的对手。”

细蚊道,“人家是正规军,你那野路子,怎么跟人家比。再说了,人家真的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咱们也打打杀杀的,可终究不同。”

细蚊豆眼滴溜溜直转。“豹哥,曹墨的帐怎么办,他家女人和孩子,一个老一个病,根本就捞不回来,没有一点价值。”他摩挲着下巴道,“倒是曹家的男人有些用处,这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得了吧!咱们跟本不是一路,人家会跟着咱干。”石蛙一听这话就不靠谱,直接挥手摇头道。

“那倒未必。”细蚊靠在石椅上,轻飘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