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洛年看着她桃花般的绯红脸颊,一双带着丝丝水汽的黑色眼眸,如黑色琉璃,清澈透明。

因躲避他,脑袋倔强微偏,嘴唇紧紧抿着,只露出一缕嫣红,就像明艳初开的山茶花。

他心中一紧,情不自禁吻上去。

姜清鱼嘴里发出呜呜声,小手捶打着他的肩,胸膛。

可是,她那点力道,在凌天洛看来,根本微不足道,倒像是欲迎还拒。

直到她几乎窒息,他才放过她。

姜清鱼突然发现,她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治好他,是让他来掣肘自己的吗!

凌天洛看着她粗重的喘息,贝齿皓白,娇颜倾城,眼底浓浓的情欲几乎溢出,只觉得某处一股邪火窜起。

姜清鱼坐在他腿上,感受到其变化,身子猛地一僵,面色羞红。

"你...你流氓!"

她猛地跳到浴桶的另一边,不过手却被他握住。

凌天洛不以为然,低低笑道:"嗯,我是流氓,可我只对鱼儿流氓。"

姜清鱼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正在此时,门被推开。

凌天洛皱眉看去,姜清鱼趁他走神,一个跳跃,蹦出浴桶。

发现姜清鱼溜了,凌天洛大怒,也不管是谁了,脱口而出一句,"滚出去!"

而逃之夭夭的姜清鱼迅速施法,烘干衣服,却发现,这都过了两三个呼吸了,也没人进来。

姜清鱼好奇出去看了看,不由得好笑,哪里有什么人?

敞开的屋门下,一只浑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的貂鼠正向屋里张望,似乎想进来,又感觉到屋里的危险气息,不敢进来。

一双呆萌的小眼睛转来转去,身形娇小,玲珑可爱。

"你打哪来呀?"

姜清鱼抱起它往屋里走的同时,发现它气息不稳,灵力也紊乱,遂悄悄施法,顺着抱它的手输入它体内,暗自疏导。

"凌天洛,这是你的?"

凌天洛已经起身,跨出浴桶,发现是貂鼠,笑道:"是啊,鱼儿喜欢?"

"嗯,是挺好看的。"姜清鱼轻轻捋着小家伙的软毛,情不自禁笑道:"我觉得很奇怪,像你这样霸道又讨厌的家伙,怎么能养出这么一只小可爱?这简直堪称人类历史的奇迹。"

凌天洛挑眉而笑,向她走去,眼眸中迸射出情难自禁的危险光芒。

姜清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瓷实的胸膛上,泛着晶莹水珠,太过诱惑。

她转身就跑。

凌天洛伸手就要将她抓回来,可此时,一股香风飘来,一女子闯进。

看见赤果上身的凌天洛,再看看姜清鱼,'啊'的惊叫一声,"你,你们......"

凌天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摄来那件雪白中衣套上。

姜清鱼也脸色不定,看向那身段苗条,出尘的气质中,带着优雅,与贵气的少女。

难道,凌天洛已经有女人了?

好,很好,既然已经有女人了,还来招惹她,把她当成什么了?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妾?

还是,这些女人看够了,想采采路边的野花?

而那女子,看到姜清鱼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貌,凤眼中闪过一丝煞色。

随后跑到凌天洛身边,燕语莺声道:"凌哥哥!"

凌天洛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撅了撅嘴,"好久没见到凌哥哥了,所以就与师门说,家中有事,借机来看看凌哥哥。"

"对了,我昨晚就来了,可是听说你病了,不见客。"那女子的表情很委屈。

不过,只是一瞬间,再次看向凌天洛时,如水的眸子里又泛起波光。

"凌哥哥可好些了?凌哥哥还是与梦雨回宗门吧,我请我师父亲自为你诊治。"

凌天洛深邃的目光,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清鱼,"不用了,我已经有专属医师了。"

"我知道无离姐姐医术高,可也无法与宗门的长者相比,凌哥哥,你就别推辞了。"

凌天洛目光陡然严肃下来,"不是无离......"

姜清鱼看着近乎切切私语的两人,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过随后,她又自嘲般的笑了笑。

她不是一直打算要与他恩怨两清吗?

就在刚刚,不是还想着,怎样与他后会无期吗?

那现在,她心里有什么权力不高兴?

一眼望去,男子英俊非凡,女子娇俏清纯,真是一对分外养眼的绝世佳人。

这时,女子看向姜清鱼怀里的貂鼠,语声放温柔道:"棕棕,快到娘亲这来。"

"娘亲?"姜清鱼瞅向凌天洛,刚才只是猜测,现在终于确定了,遂嘲讽道:"那你就是爹爹喽?"

而小貂鼠听到女子的招唤,也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反而慵懒的往姜清鱼怀里倚了倚,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

女子见状,黛眉微蹙,不过很快收敛了。

听到姜清鱼的嘲讽,走来的凌天洛不知要说什么,但看了眼那女子,却忽而改口,"鱼儿是吃醋了吗?"

"我吃什么醋?你是我什么人?既然凌尊大人有美人陪伴,在下告辞!"姜清鱼将小貂鼠塞给他,转身就要走。

凌天洛一把拉住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那你为何吃醋?"

姜清鱼一个猛劲甩开他,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就要走。

见她目泛寒光,真的生气了,凌天洛放开貂鼠,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骤然怒吼,"来人!"

行色匆匆的无震赶来,"主子!您醒了!"

凌天洛指向名为梦雨的女子,"谁能告诉本尊,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本尊的寝居之地,是可以随便进的吗?"

"汤小姐?"

无震瞅了一眼已经泪眼汪汪的女子,猝然单膝跪地,"主子恕罪,无离好像不行了,无坤过去瞧瞧,而属下去给主子拿衣服了,一时不察。"

"先把她弄出去,回头再跟你算账!"凌天洛语气中含着怒意。

"是,主子。"

无震要强行'请'汤梦雨出去,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敢擅闯主子的私地?

那只是尊后的特权。

只是刚要行动,他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不善道:"是谁放你进来的?任何外人进府,都会报告我和无乾,可我们俩没接到任何禀报,你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