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姜清鱼听了陆安邦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她刚要起身,便被凌天洛拉住,"鱼儿,你不必搭理这些无知之人,我定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

他知道姜清鱼有办法,可在他心中,这种指认本身,就是对她的侮辱。

他的鱼儿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没事!"姜清鱼抽出手,"举手之劳而已,我就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

姜清鱼挽起衣袖,露出半截白晳手臂。

众人不明所以。

"她要干什么?"

"谁知道啊,难道她真能逼出完璧砂?"

"不可能,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不可能达到火竹境界。"

姜子玫也紧张起来,难道她真的有办法?

不会的,不会的,她就算再有妖法,也不会如此逆天。

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下,姜清鱼已将四根银针插入手腕两侧,及臂弯处两侧。

手臂上,一点指甲大小,圆月形的红,在阳光下赫然显眼。

那些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的一众人有了声音。

"是圆月形的。"

"没错,千真万确。"

"不易呀,像姜姑娘这么漂亮,还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不多见。"

"就是,而且还冰雪聪明,这种境况都有办法化解。"

圆月形,即代表是处子之身,若是已破身,浮出的是弦月形。

风白也显然松了口气,紧崩的嘴唇,弯出好看的角度。

隐藏在人群中间的红衣男子,饶有兴致的呢喃,"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方才楚楚可怜的恐慌模样,以为她真的没办法了,闹了半天,是在演戏。

而姜子玫看清姜清鱼手臂上的那一点红樱,瞳孔骤然收缩。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子玫如疯魔般,指着姜清鱼,"她,她一定用了什么妖法才让完璧砂变成圆形,来蒙骗大家。"

此话一出,众人皆流露出鄙夷之色。

姜子平脸色更加阴沉,这个蠢货,还有完没完了。

完璧砂,被称作修行界最真实之物。

修行之人,用灵力,用术法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外貌,身材,甚至天地法象,可唯独完璧砂,是任何法术,秘术都改变不了的。

此乃常识。

为了确保无失,陆安邦还是点了人群中,看起来精明利落的两名老妇人,上前仔细辨认。

两人轮流用手指搓了搓,最后对城主微微福身,"回城主大人,是完璧砂,姜小姐是清白之身。"

姜清鱼拔出银针,笑眯眯的看着姜子玫,话却是对陆安邦说的,"我已经证明了,城主大人该发挥您的威力了。"

陆安邦瞄了眼老神在在的凌天洛,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不过他还是瞅了眼姜子平。

姜子平深吸一口气,起身拱手,"姜子玫在祭台这样的神圣之所,胡言乱语,实乃重罪,请城主依律责罚。"

"哥!"

姜子玫没想到,哥哥竟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她,连一句求情都没有。

"闭嘴!"姜子平喝斥道:"姜家没有你这样的蠢货!"

姜子平瞄了眼凌天洛,今日要是不舍弃姜子玫,姜家上下,活不过今晚。

姜子玫彻底傻了,脱力般,颓坐在地。

说话的功夫,城主府的侍卫已经将训龙鞭准备好。

两条粗壮的锁链栓在广场的两根铜柱上,每一头都栓着一只手镣。

看着那狰狞的钢齿獠牙,就算见过世面的风、边两家族长,也不禁倒吸凉气。

失魂落魄的姜子玫被架着,固定到镣铐上。

上锁具的人迅速退向两边,提着'训龙鞭'的侍卫程式化的提醒道:"此鞭是一件二品法宝,行刑中不要施法抵抗,如果你施法抵御,我也只好施法行刑,届时,一鞭子就能将整个人抽成两半。"

说完,直接'呜啪'一鞭子抽出。

"啊!"姜子玫尖锐的惨叫,响彻在广场上空。

一鞭子抽中后背,背部的衣服直接被鞭子上的齿痕撕碎,连衣服带皮肉深深撕下一条,能看到白骨上留下的齿痕,触目惊心,外加春光乍泄。

还没等人们从惨叫声中回过神,紧接着又是一鞭下去,又是惨不忍睹的惨叫发出,姜子玫疼得浑身直抽搐。

一鞭又一鞭,开始的五六鞭,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后来,声音就开始渐弱,再后来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大多数人都不忍心再看了,别开眼睛。

而向来温和的风白,看着惨烈的姜子玫,脸上却嘲讽的笑了笑。

他了解清鱼在姜家的处境,欺负她的人,终于得到报应,他自然高兴。

凌天洛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姜子玫,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眼中反而冷光四射,如果这些鞭子抽在鱼儿身上,也会是这般凄惨。

姜清鱼感受到他的情绪,故意揶揄道:"怎么,想想当初街头偶遇,错身一撞间,造就一段英雄美人的传奇佳话,如今,佳人有难,英雄要挺身而出?"

"鱼儿!"凌天洛无奈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当初,他推算出瑜儿重生在姜家,可是姜家总共有四个女儿,姜清瑶还有那个姜清毓因生辰不对,直接排除了。

可姜子玫与姜清鱼虽然年龄相差很多,生辰却是同一天,他只能接近后,进一步推算。

想不到,因此让鱼儿嘲笑上了。

他靠近她,"我心独有一人,那就是你,鱼儿,你是知道的。"

姜清鱼没好气的推开他的'大'脑袋,"我不知道。"

而此时的姜子玫,浑身看不到一块好肉,全部是森森白骨和鲜血,地面更是血淋淋一片。

她勉强抬了抬耷拉着的脑袋,混沌的目光望向有说有笑的凌天洛和姜清鱼。

心中恨意,甚至超过了身体的疼痛。

与凌天洛初遇时,她还算清醒,明明知道那样的男人不属于自己,不敢做太多嚣想。

可是后来,见他有意无意中打听姜清鱼,她就不能再保持清醒了,难道她还比不过一个丑陋的废物?

于是,嫉妒、怨怼之后,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弄死姜清鱼,越陷越深。

姜清鱼,都是你,你明明很厉害,为何故意扮丑装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