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呼吸还好端端的,陪着我玩耍,下一瞬间,就躺在地上痛苦打滚。”

“那时候,他就不认识我了,只认得元察,她会跪下来求元察给解药。”

“那时的我十分弱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察,以及元家的那些畜生,辱虐我的母亲,或者苦苦哀求他们不要殴打母亲。”

申言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对上姜清鱼那凝视自己的目光,所有的悲哀与恐惧,都褪去。

“但是那时,母亲的发病率并不高,大概五六天一次。可是逐渐的,病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到后来,一天五六次。再后来,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近两年,完全陷入癫狂之中。”

姜清鱼听着申言的述说,点了点头,心中已有推测。

就在这时,申如兰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吼叫,“给我——给我凝畜丹,求你——畜生——畜生!”

姜清鱼面色一变,凝畜丹?

“元家也有凝畜丹?”姜清鱼看向申言沉声道。

申言怔了怔,随即点头,“是啊,元家给我母亲的解药就叫凝畜丹。这些年,我一直想办法从元府盗取这种丹药,但元家高手众多,几次都失败了。”

“直到前不久,这种丹药突然在清平府以及辖下各城大肆售卖,一时间,成为各大门阀世家争抢的宝丹。”

“我通过绝世楼的关系,买了一些,可是几日前在溪城时,我给母亲服用过,根本不管用。”

说着,申言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姜清鱼。

姜清鱼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颗黑褐色的药丸,鼻子凑近闻了闻,“你确定,这就是元家给你母亲服的‘解药’?”

申言怔了怔,“是。”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姜清鱼将盒子还给了申言,凝声道:“这哪里是解药,分明就是毒药,之所以不管用了,是因为你母亲中毒太深,已油尽灯枯。”

“什么?”申言惊怒。

姜清鱼神情凝肃,上前搭上申如兰的脉,申如兰的挣扎力道,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半刻钟后……

这半刻钟对申言来说,可是倍受煎熬的半刻,他见姜清鱼凝重的神色,以为是不好的结果。

只见他几次深呼吸后,他下定决心道:“清清,你说吧,这些年来,我早就作好了最坏打算!”

“如果不能治……我宁愿陪母亲有尊严地死去,也不愿让她这样毫无尊严地活着!”申言闭了闭眼,绝然道。

姜清鱼用从霜打来的清水净了净手,淡淡道:“什么最坏打算?我姜清鱼从不放大话,之前我说过能治,就一定能治,虽然麻烦了些。”

“什么!?”申言顿时惊呼,“清清,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医好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