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姜清鱼二人笑了笑, 随即道:“老爷, 这位江公子,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小神医。”

冯远山看着姜清鱼一愣,所谓的神医,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冠少年?

而且,还唇红齿白,肤莹肉嫩,哪有半点神医的仙风道骨之姿?

冯远山本就颓败的目光,更加晦暗。

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看向妻子,“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我冯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冒充神医的。”

他语气中有微微愠怒,认为姜清鱼和申言是上门行骗的。

倒是老管家面露微微了然之色,走近姜清鱼,“请问,神医是小公子的师父吗?烦请他老人家救救我家老爷和少爷!”

此时,冯忻也扶着床栏起身了,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申言,“爹,冯伯,你们都搞错了,救我的,正是这位小公子,我的病已经好了。”

他指着姜清鱼。

“什么?”冯伯被吓了一跳。

冯远山脸色也怔住。

此时,因给冯忻医病而身体疲累的姜清鱼,才恢复如初。

冯忻在画舫上发病,但画舫上条件太差,无法救治。

于是,她撕掉了一张传送符篆,迅速赶回冯家,实施救治。

方才,她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一直在暗暗炼化聚灵丹,恢复灵力。

刚刚他们说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只是,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姜清鱼以为他们希望赶快帮冯远山诊病。

遂,姜清鱼走到冯远山的床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房间里静极了,老管家还是不相信姜清鱼,因此,在姜清鱼把脉一刻钟后,他有些按捺不住。

但他刚要上前寻问,就被冯夫人一个眼色喝退。

至于冯远山,看着姜清鱼一脸凝重的神情原本有些不屑的他,竟也没动。

儿子说他已经好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用了其它方法只是暂时压制?以后还会不会发作?

这些都无法确定。

但先不说这个小少年是不是神医,至少他通晓点医理。

他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个比他儿子还小很多的少年,不就把个脉吗,那就把吧。

又过了半刻钟,姜清鱼终于把完了脉。

收回手的她,并没有放松,冯远山与冯忻患的是同一种病——髓痛。

所谓髓痛,就是骨髓疼痛,很简单的理解。

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的病,不会要人命,但每次痛起来都是钻心的,浑身仿佛针扎了一般,极其折磨人。

用痛不欲生形容这种痛苦,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每次发病都是连坐的,即发病时,与他直接有血源关系的人都会发作。

就像冯远山发病,冯忻也跟着受牵连,反之,冯忻发病,冯远山也同样受折磨。

要想治好这种病,对于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姜清鱼来说,只是麻烦了点儿。

只是让她头疼的是,一来,冯远山的病灶比冯忻深。

二来,冯远山修为太高,她现在实力不够,无法驱散骨髓与穴位相连处的髓针。

所谓髓针,可以简单的理解为,隐藏在骨髓中的尖针乱流,也是导致髓痛的罪魁祸首。

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看冯家配不配合了。

而见姜清鱼半晌没吭声,冯夫人和冯忻以为冯远山的病更重,姜清鱼医治不了。

二人相视一眼,面现淡淡失望之色,不过也没表现出来,毕竟,姜清鱼已经治好了一人,不敢奢求太多。

而冯远山叹息一声,“算了,看在你送我儿子回来的份上,我冯家还是要感激你,但我劝你一句,以后还是不要说大话,年轻人要脚踏实地。”

“哦?原来冯家主认为我在说大话。”姜清鱼冷笑道:“那么,如果我说,我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