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位于清平府的西边,与元家遥遥相对的东城申家,夜幕之下一片狼籍,受伤的申家人躺满近半个院落,两名医师穿梭在中间,正给重伤的伤员医治。

在院子的一角,白布盖着一具具尸体,整齐排放,粗略估计,至少三四十人。

大厅中,申家家主申永信坐于正位之上,颇有上位者的威严。

但此时的他,却少了一只手臂,断臂处的伤口,透过白色纱布隐隐渗出鲜血。

疼痛让他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但眉宇间的愤怒、不甘之色,显而易见。

一年轻男子走进大厅,眉目疏朗,容貌甚伟,正是申家年轻一代,天赋最佳的申盛翰。

年轻人直接走近申永信,“爹,你的伤怎么样?”

申永信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处,“无碍,但胳膊是废了!”

申盛翰神情阴鹥,攥起的拳头猛地砸向一旁的茶桌,“绝世楼欺人太甚!明明没有搜到申言,还非要砍掉你一条手臂!”

“欺人太甚的不是绝世楼,而是元家!”一个低沉中隐含着无尽杀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迈着沉实的步子走进来,脸色微微苍白,气息也不太稳,显然也受了伤。

“二长老!”申盛翰朝来人躬身道。

就连申永信也站起身来,“二长老。”

此乃申家二长老,申开河。

“身上有伤,坐吧!”申开河自己也坐在左侧主位上。

“翰儿,二长老说的没错,欺人太甚的人,是元家。”重新坐下的申永信看向申盛翰。

说着,他那只完好的手,猛地拍向坐椅扶手。

扶手瞬间化为齑粉,“我们被元家算计了,申言明明是绝世楼的人,元家却刻意隐瞒这一事实,诓骗、威逼我们去对付申言,简直岂有此理!”

“是啊!”二长老长叹一声,“大长老和三长老伤得极重,这次,我们申家可谓是损失惨重。”

“原来是这样!”申盛翰站在父亲身旁,若有所思。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还是想办法,如何摆脱元家对申家丹药的控制吧!”申开河看向申永信,“你作为家主,有何想法?”

申永信沉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哦?”申开河提起了精神,“什么办法?”

申永信向旁稍作探身,压低声音道:“二长老可听说过杏林百草阁?”

申开河大手一挥,原本敞着的大厅门,‘啪’一声关了上,同时道:“听说过,最近发展得很是风声水起,我与其他二位长老还商量过此事。”

“但我听说,杏林阁的背景很深,就连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就是雷竹强者,我们申家惹不起,因而就此作罢了。”

“非也!”申永信冷哼道:“什么雷竹强者,哪个雷竹强者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他呢,来来回回都是用走路,我看他不过是个色厉内荏,装怯作勇的家伙。”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