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长半丈多,两尺宽,刀刃锋利至极,银黑色的刀光在朝阳下,森寒刺眼。

而这把大刀,此刻就架在从霜的脖子上。

“呵呵……”

申美丽对从霜狞笑道:“‘小’什么?说让你的情郎小心,赶紧跑,不要冒险来救你?”

从霜愣了愣,随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顾大刀的威胁,直接爆骂,“有病吧你,神经病,发春的神经病……”

怎能不生气,姜清鱼是她誓死追随的主子,更是患难与共的亲人,而这女人在想什么?

自己和小姐?

这女人脑子进屎了吧!?

然而,她还没说完,申美丽便咬牙切齿,大刀轻轻往前一推,立时划破了从霜白皙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丝丝渗出。

姜清鱼看到这样一幕,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了般,猛地停在原地,面色惨白。

申美丽朝姜清鱼笑了笑,“看见你们郞情妾意的,我很嫉妒,怎么办?

只要我的手一抖,她的脖子就会被割断,我弟弟的这把刀,可是出自铸器大师的手笔。”

姜清鱼沉默,她盯着申美丽,心中杀意奔腾,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只知道,与前世看着小辰纵身跳入血魔阵时一样,从未这么想要杀死一个人,哪怕同归于尽。

她双手死死地攥着,咯吱咯吱响。

申美丽朝姜清鱼眨了眨眼,“不如我们继续做游戏,我们换个玩法,名字就叫我说,你做,怎么样?”

“放了她!要我做什么都行。”姜清鱼的声音更加嘶哑,她本以为,自己答应对方的条件,申家就会考虑放人。

但这样的申美丽,有些疯狂,有些失去理智,让姜清鱼心里反倒没底了,担心他们真的敢杀人。

“呦,还挺上道的。”申美丽脸色陡然阴沉,“那就先跪下!”

她想到了当初的姜清鱼,想到了那个群芳难逐的少女,更想到了那耻辱的一跪。

对她来说,那一跪是今生都无法抹去的,她要让眼前这个少年,也体会到她当时所受的羞辱。

在申美丽说话间,申盛翰朝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个面无神色的侍卫转身朝舟舱走去,抬出一个黑色箱子。

随着那侍卫的走动,箱子里面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也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强子,咱们拿了杏林阁的东西,现在还不还给人家!”申盛翰的笑容浓郁。

“是!”那名为强子的侍卫,快步走到姜清鱼的身前。

“哗啦!”一声,箱子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部撒了出来。

是碎石片!一箱子的碎石片!

也不知是怎么弄的,这些碎片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是成人指甲大小。

但每一块都带着锋利的尖,尖端还闪着刺眼的亮色,碎铺在地上,让人头皮发麻。

申美丽勾着唇角,“老弟,有你的,还是你有办法。”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