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都未能幸免, 被黑血溅了个正着, 还有两个宫景泽的侍卫也倒霉中招。

更加恐怖的是,那滩呈趴伏状的血水上方,竟波动着灵力,带着那滩黑血剧烈挣扎。

所有人都被吓傻。

“问医谷长老竟然……爆炸了?”有人喃喃道。

然而此时,那滩脓血依旧在挣扎,移动,靠得比较近的那些人发出一阵阵惊叫,作鸟兽散。

脓血挣扎到姜清鱼这边时,姜清鱼拿着一个瓷瓶就要上前。

可是却被凌天洛拉了回来,“我来!”

当凌天洛将瓷瓶里的药水倒在那滩脓血上时,脓血顿时发出‘滋滋’的刺耳声。

那滩脓血挣扎的更加剧烈,扭曲、变形,似乎要逃脱,但好像无能为力一般,渐渐萎靡,反抗得越来越弱。

最后,那滩血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蒸发掉了,就像太阳将一滩水,晒干涸一般。

那些病患惊呆了,围观的人群惊呆了,就连宁菀、宁弘量也惊呆了。

杜子平爆炸了?

杜子平爆炸了!

杜子平爆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宁菀的丹药根本救不了他们,反而还会害死他们。

“啊——”有人猛地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丹药扔掉,扔得远远的。

这一声惊叫也仿佛是一个警钟,敲醒了所有人的神经。

那些得到丹药的人,就像扔一块烫手山芋,将丹药丢出,有多远丢多远。

有几人之前已经服下了天元丹,此时更是脸色惨白,浑身颤栗,手指抠着喉咙,试图要把吃下去的丹药吐出来。

口中还喊着:“不……不……我不要像杜子平那样……”

那些没吃下丹药的人,还有一些病患的家属和同门,一个个双目血红,愤怒地指向宁菀。

“宁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杜子平会爆炸?”

“对!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宁弘量!我若是死了,我洪家不会放过你们父女!”

“呸!玛德!狗屁医仙,我看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白莲花。”

宁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就如死去已久的尸体,面现青白之色。

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杜子平怎么就炸了呢?

她之所以先救治杜子平,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而是因为要给那些人打个样,证明自己的丹药有效。

可是……可是怎么就爆炸了呢?

虽然这些人毒发时的症状,与之前试验时有点出入,但体内的病症特征是一样的。

而且,她又再三诊断,经父亲确认,怎么可能还会出问题?!

不对!应该是杜子平自己的问题!

是了!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想到这,她突然尖叫一声,“不是我的错,这只是个意外,是杜子平自身的问题,一定是他之前服什么丹药,药效相冲了!”

“天元丹是奇药,一定能解毒!我要再试试!”

可是,那些人哪里还会再信她,甚至在她说出‘再试试’时,很多人勃然大怒。

“艹,试试?拿我们当什么?小白鼠吗?”

“娘的,这是拿我们试药呢?!”

见那些人都不肯再服丹药,双目直愣、状若癫狂的宁菀戴上隔灵手套,捡起那些人扔掉的一颗天元丹,冲向那些之前被驱逐走的势力弱小的人。

“啊——”

那些人个个吓得惊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