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琼英此话一出,秦合再次下意识地望了眼阮心慈,阮心慈深深地看了看姜清鱼,点头。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姜清鱼,眼神各异,不过不外乎担忧,婉惜,幸灾乐祸几种。

“梁琼英,希望不要与我们耍花招,否则,老夫让你不得好死!”秦合目光冷泠道。

“请两位放心,我梁琼英说话算话,更何况还有封家上下几百余口的性命做抵押,老身怎敢乱来?”梁琼英抬头道。

“哼!”秦合冷哼道:“最好如此!”

早在梁琼英第二个条件提出的霎那,姜清鱼的目光就冷了。

反正她自己也活不了了,大儿子也死了,让秦合杀了自己,保下封家上下。

这样,封家只会伤点筋,动点骨,但封家依然还有三个半步雷竹之境的强者,依然还是镇申殿的第一望族。

好个梁琼英,真是打了一手好主意!

而秦合说完,就见他的笑容忽然残忍起来,身形一动,朝着下方俯冲下来。

他这一动,下面的人感觉整个空间都跟着动了起来。

气势澎湃,如长虹冲涧,先不说姜清鱼有何感受,封家大宅里的所有宾客被压得弯下了腰,满脸痛苦,几乎喘不过气来。

比梁琼英与姜清鱼大战时,释放的最强气息还要强悍数倍。

镇甲殿和镇申殿,同为殿级,差距恐怖如斯!

他们以前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感觉。

这里面,表现最好的是古远,至少他能完整地站着,但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了。

只见脸色苍白的他顶着滔天压力,向姜清鱼走来,挡在她面前,与秦合面对面,“我是镇申殿殿主古远,你找封家讨回家族功法,本殿主不会阻止,可是若伤害封家之外的人,休想!”

“你确定要阻拦我?”秦合冷笑一声。

“是!”古远目光绝然,“至少我活着,就不允许你动封家以外的任何一人!”

秦合还没说什么,就听半空中的阮心慈陡然开口,“秦老,动手!”

说话间,她扫了一眼古远,“你算什么东西?虽然同为殿主,在我爷爷面前,垃圾都不如!”

阮心慈的爷爷,就是镇甲殿殿主阮同甫。

此话一出,气氛更加凝固。

那可是他们的殿主啊,别看年轻,之前除了梁琼英之外,镇申殿最强者。

古远脸色僵了僵,她说的是事实,他古远连雷竹都不是,在雷竹二品的阮同甫面前,真的连蝼蚁都不如。

但这样当众说出来,还是感觉被人在脸上捥了一刀,无论是脸色还是内心,都生疼。

“他或许不算什么,但今日他一句话,你二人就无法从这里活着离开。”空气一片死寂时,姜清鱼微微抬头与阮心慈对视道:“你,信不信?”

“大胆!”阮心慈俏脸寒冷的同时,秦合也大怒,竟敢跟小姐如此说话!

只见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