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凌天洛紧紧握着双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替姜清鱼清除一切阻碍。

但是，这圣梯上的所有阻力，都只能攀登者本人承受，别人帮不了。

然而，姜清鱼却摇了摇头，“凌天洛，你知道我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磨砺自己，是为了什么吗？”

凌天洛沉默。

“为了早日让那个死在自己的剑下！”姜清鱼微微笑了笑，接道：“我曾经试着，为了你，为了小辰，放弃仇恨，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条路上，让自己变强，强到没有人能伤害到我，这样，你们才不会为我担心，不会为我伤心！”

“可是，如果我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谈仇恨？”

默了好一会，姜清鱼的神识识海中，传来凌天洛的一声轻叹，“鱼儿，在这条路上，我会永远陪伴你！”

“嗯！”姜清鱼重重点头。

随后，她疯狂运转玄火诀，灵力在体力猛烈撞击，狠狠地向第998层而去。

下方观战的众人中，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姜清鱼成功了！

998！

可是，她付出的代价，也是令人震撼的。

如果原先是‘血色花纹’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血色的网了，密密麻麻，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娘亲成功了！”小白欢呼道，可是那声音却带着哭腔。

团子也死死攥着拳头。

事实上，很多人为姜清鱼握紧了拳，比如伍亘霖，比如顾湾，比如那些与姜清鱼没有仇怨的观战者。

姜清鱼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她却笑了。

随后，深吸口气，功法法诀再次运转，身体再次朝上顶出。

999！

再次成功！

代价是，她浑身经脉断裂，奄奄一息！

她的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悬崖！

“娘亲！娘亲你醒醒！”

“小妮子！小妮子！不能睡！醒醒！”

“鱼儿！鱼儿！鱼儿……”

小白，团子，凌天洛同时呼唤。

这种时候，姜清鱼要是睡过去，那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我没事！”姜清鱼狠狠摇了摇头。

“娘亲，放弃吧，再下去，你会死的，我不想让娘亲死！呜呜……”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不过团子也着急，“小妮子，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没看下面那些人崇拜的目光吗？”

“切~”姜清鱼无语，“你以为……我会在意……他们……崇拜的目光？”

姜清鱼气息虚弱，说话断断续续，“还有一层，坚持！接下来……我会用灵力，撞击四肢关节。”

“你疯了！”团子急了，“那样，你的经脉、骨头都会断！”

“经脉已经断了，不差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