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涛跟吃了苍蝇似的,面色难看。

想他堂堂大长老,长老团中,实力最强者。

可是他的两个徒弟,一个仇语堂,至今还被江小鱼捏着天道誓约的命脉。

另一个魏琰,连与江小鱼比拟的资格都没有。

这大长老当的,太憋屈!

严致瞻目光中闪烁着惊艳。

江小鱼赢了丰池,依然不能证明吕雁荷的死因,但江小鱼的实力确实堪称妖孽。

他对姜清鱼,对这届联考充满期待。

而姜清鱼却是与凌天洛手挽手离开。

“咳咳!”严致瞻收敛神色,朝台下大声道:“除江小鱼外,原前八名者依次挑战,淘汰一人。”

李力那个最原始的前八名,是经过层层挑战,学院公认的,没有异议。

可是因为姜清鱼和魏琰两名外来者,打乱了。

姜清鱼比较直接,赢了丰池,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

而魏琰虽然挑战的是原第八名李力,但不一定是她的极限实力。

所以,其他人只能重新比试,重新排名。

一走了之的魏琰又被招了回来。

最后,本届联考的名单,从前到后依次是:江小鱼,丰池,须振,闾丘野,温阳,张桐,魏琰,吴津。

鹿波被淘汰,魏琰跻身第七名。

选拔结束,离联考之日也没有几天了,几乎成为惯倒的月行宫宴请在即。

月华学院的学生,毕业后的去向,基本上有四个方面。

一小部分去重光王朝,国都等,有更高远的发展前途。

一小部分留在学院,当执事,当导师。

还有的回家,利用所学知识,继承并发扬家业。

最后,相当一部分会留在月行宫。

而宫主伍玉山的宴请,最主要的就是招揽这一部分人,提前抛出橄榄枝,将来毕业后为自己效力。

当然,还能趁此机会结交第一部分人,也就是去重光王朝或国都发展的那部分学生。

于月华学院而言,虽然不受月行宫的管制,但一直以来,因各种原因与月行宫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否则,伍亘霖也不可能自由出入药学院。

月行山,位于月行宫北部。

而月行山,就位于山顶,云雾飘渺之处。

月行宫宫邸是一个巨大,高耸,古朴的宝塔。

这是月行宫最高的建筑,共十五层,意寓着圆满之象,大吉之运。

远远望去,就给人一种浑厚,凝重的感觉。

而今日的月行宫却张灯结彩,宝塔上装挂着大红灯笼。

三五成群,身姿曼妙如仙子般的宫装女子,托着托盘,徘徊在好似仙境般的殿宇之间。

高耸入云的宝塔中,第六层一个奢华的房间中有一名妇人,年过芳龄,却风韵犹存。

此人正是阮珍瑜,伍玉山最受宠的四夫人。

月行宫的人,都称之为瑜夫人。

而阮珍瑜旁边还坐着一名年轻女子,雪色衣裙,碧绿发簪挑着白纱,点缀着一头乌黑秀发,正是阮心慈。

阮珍瑜是阮心慈的姑姑。

只见阮珍瑜拉过阮心慈的手,“心慈,你觉得伍亘霖这个人怎么样?”

“嗯……还不错,修炼天赋很高。”心不在焉的阮心慈随口道。

虽说是随口,但伍亘霖的资质也确实不错。

进入月华学院后,静下心来,一心修炼,进阶很大,如今已是雷竹二品巅峰之境,这才短短几个月。

如果之前就刻苦修炼,或许如今的实力并不比魏琰差。

只要给他时间,相信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傻丫头!”阮珍瑜嗔怪一声,“姑姑是说,嫁给他,当你的夫婿。”

“啊?”阮心慈猛地抬头,红了红脸道:“姑姑,您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嗨,以前都怪姑姑目光短浅,以为你身为医师,又考入月华学院,前途无限,不用攀附伍家。

可哪成想,伍家又与夏家有了联系,如今伍家的人脉地位与日俱增。”阮珍瑜不无惋惜道。

“夏家?哪个夏家?”

“就是重光王朝的夏家啊!”阮珍瑜道:

“我也只是听宫主身边的近侍说的,说是……夏家一位很重要的人物病了,医师协会很多大能医师都束手无策。

后来在月华学院养病其间,因为伍亘霖找到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医师,医好了此人的病。

因此,伍家的地位水涨船高。”

阮珍瑜顿了顿,接着道:“对了,这位医师好像也是月华学院的,不知是不是学院的高级长老。”

“叫什么名字?”阮心慈好奇道。

“叫……江小鱼。”

“什么?”

阮心慈的声音猛地拔高,眼中满是嫉恨。

江小鱼!

怎么又是江小鱼?

“心慈!心慈?你怎么了?心慈?”阮珍瑜见阮心慈神色有异,急唤道。

“啊?”阮心慈猛地回神,笑着起身道:“姑姑,我没事,只是房里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

阮珍瑜白了她一眼,“吓死姑姑了!去吧!”

走出房间的阮心慈,柔婉的笑容陡然变得狰狞。

江小鱼!你不是很有能力吗?

你不是医武双全,样样精通吗?

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日,到地狱里,再慢慢发挥你的才能吧!

房间外是一个露台,一个身着黑青色衣服的老嬷嬷正在浇露台上大红色的花朵。

“楚嬷嬷真是费心了,将这些花打理得这么好!”阮心慈边走边道。

“小小姐!”楚嬷嬷回身行礼,“这是小姐最喜爱的虞美人,老奴精心打理是应该的。”

‘小姐’就是指阮珍瑜。

为了区别开来,阮家人有时会称阮心慈为‘小小姐’。

楚嬷嬷是阮家人,阮珍瑜出生时,楚嬷嬷就伺候她。

阮珍瑜出嫁时,作为陪嫁嬷嬷来到伍家。

“唉!”阮心慈重重叹息一声,“姑姑的命就是好,有您这样能干又忠心耿耿的老人帮衬,我就不同了!”

“哦对了,我听说楚嬷嬷的女儿有了意中人?”

楚嬷嬷目光微微闪烁。

她还有个女儿,几年前被接来月行宫做事。

“是,是有这么回事,谢谢小姐挂心。”楚嬷嬷褶皱的脸上爬满笑容,看来对女儿的婚事,她十分满意。

阮心慈柔婉一笑,递出一个储物戒,“要出嫁没有嫁妆怎么行!”

“这……”楚嬷嬷诚惶诚恐,连连摆手。

“楚嬷嬷在姑姑身边多年,也实在辛苦,这是您该得的,也爷爷的意思。”

听说是老殿主的意思,楚嬷嬷这才敢双手接过储物戒。

探进灵力一看,玄晶,法宝,丹药应有尽有。

只是,楚嬷嬷千恩万谢过老殿主,依然不见松口。

阮心慈暗骂老狐狸,咬了咬牙,状似漫不经心地接着道:“前几日我回家一趟,顺便去看了楚嬷嬷的儿孙……”

说到这,楚嬷嬷猛地抬头。

儿孙可是她的希望。

只见阮心慈笑道:“嬷嬷放心,他们都很好,我还送给他们很多东西,够他们用一阵子了。

只是……那些丹药中,有些是药性相冲的……”

楚嬷嬷一听直接跪了下来,“老奴是小姐的奴婢,也是阮家的奴婢,如果小小姐有事,只要小小姐吩咐一声,老奴自当照办。”

阮心慈满意地笑了笑,走近楚嬷嬷,掩嘴低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