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胡同,呼延婷家的小客厅中,呼延赞一家,呼延妃兄妹,以及杨平栾静静地等待着。

他们眼中,要么充斥着残忍,仿佛看到了姜清鱼凄惨的下场。

满身鲜血,双腿双手砍断,跪在地上哭泣祈求。

要么,眼中浮现浓浓的欲望和贪婪,似乎姜清鱼已经是他们色艺俱全的禁脔。

而一门之隔的房间内,也同样安静无声。

姜清鱼正准备给呼延善施针。

呼延婷和曾萍芝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姜清鱼。

从霜也站在姜清鱼身后。

呼延善的状况很复杂,从十八年前受伤后,基本上全部时间处于昏迷之中,可以说就是个活死人。

姜清鱼拈起一颗银针,“每个两三个月,呼延将军的肤表就会泛起一些青灰色……”

“你怎么知道?”姜清鱼还没说完,曾萍芝就惊疑不定道。

“娘……”呼延婷拽了拽曾萍芝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断姜清鱼说话。

“抱歉!抱歉!”曾萍芝一脸歉意,刚刚她只是太激动了。

姜清鱼接着道:“暂且就叫它‘发作期’吧,那是残存在体内的魔气,幸好这些魔气很少,再加上呼延将军伤极心脉,不足以让这些魔气在体内聚集,才没有让他魔气肆虐,走火入魔。

我现在会施针修复心脉,再帮呼延将军将魔气排出,他会醒过来,之后就需要服用丹药,加以调理,不出三个月,伤势就会痊愈。”

曾萍芝原本死寂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因为现在还不到呼延善的‘发作期’,在非发作期时,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医师能够看出这一点。

姜清鱼是唯一一个。

说不定她真的能治好丈夫的病呢。

在曾萍芝期待的目光下,姜清鱼正式给呼延善施针。

数十根银针在她手中如手舞攒花,飞快地刺入呼延善的头和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还没有完,旁边还有一半银针没有用上。

然而就在此时呼延善那多年没有任何反应的手脚,微微动了动。

姜清鱼赶紧道:“呼延将军不要急,稳住心神,均匀呼吸,中恶逆出,冲脉向上。”

姜清鱼继续施针。

但施针只是将受损的心脉修复了,接下来还要排出魔气。

否则,魔气不排出,以呼延善如今的虚弱,用不了一刻钟就会魔气攻心而亡。

当然,这一过程,就要借助姜清鱼的阴阳轮回焰了。

姜清鱼单手轻轻按在呼延善的手腕处。

而此刻,已经恢复神志的呼延善按照姜清鱼说的做。

他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腕间的经脉,缓缓流向身体各个方向,滋养着受损的经脉,温暖着阴暗冰冷的血液。

同时,那些插在呼延善身体上的银针,从身体与针缝间有淡淡的青黑色气体排出。

呼延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