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谓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盅顶头风,大概就是林家毛删刚处境。

林家的老大林梅正在筹备明年元旦结婚,其对像是奉元的一家铝厂的职工,在得知了父亲住院的消息后,立即从奉元赶了回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通知男方,考虑婚期推迟。

谁也没有想到,她的男朋友陪同她回来去医院探望病情后,今天中午突然扯了一帮亲戚过来,直接到医院扯着林家母女要求退婚,而且要求林家退回骋礼的五百元钱。在医院里两方争执起来,被医院的医生和护生给哄了出来,这又堵到了林家的家门口来,围了一大堆人围观。

方明远他们还没有走到近前。就听到人群中有个女声在尖叫道:“你们家老头子瘫到在床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家侯明今年都二十六了,再墨迹几年才能结婚?网娶个媳妇就得过来给老丈人端屎端尿的。这是找女婿啊还是找长工啊?我不跟你们费那么多话,退婚!把那五百元钱还出来!”

“瘫倒在床上?”方明远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卫兴国,昨天他去医院里找大夫问过林启东的情况,大夫不是说人神智已经清醒,而且在逐步好转,动手术的可能性已经不大吗?

“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以前是谁几次三番地上我们家门,死皮赖脸地非要我爸同意大姐和你家侯明的婚事,我爸赶都赶不走。那五百元钱也不是我家要的,是你们非塞过来说是聘礼。现在我爸病了,你们就上门来喊着要退婚,你们摸摸自己的胸膛,还有良心吗?”人群中传来了林蓉那极有特点的声音。虽然是怒斥来人,但是仍然是极其地悦耳。

“林蓉,话怎么能这么说,你爸那个样子,瘫在床上三五年都不见的能恢复正常,往里面丢多少医药费,恐怕谁也不知道。德光电子厂的情况我们也已经知道了,根本报销不了医药费,你还在这说什么?你们林家垮了,难不成还要把我们侯家拉着一起陪葬不成?”人群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声音不错。可以去当男低音了,就是这话说得有些不地道。

“侯爱国,你这话什么意思?”人群里传来了夏天恼火的声音,“不是你当初求人家老林同意你儿子婚事的时候了,见好就钻,见难就退!是男人吗你!是不是我们梅梅前天嫁给你们侯家,今天你侯家就能扯着去政府闹离婚啊?谁家没有个三灾六难的,你不伸手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来落井下石,蓉蓉说得不错,你们这些人有良心吗?”

“有没有良心,用不着你来评论。夏天,这是我侯家和林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瞎扯皮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们只是要聘礼那五百元钱,没管她们要利息就不错了!”侯爱国冷着脸道。

“狗屁!谁他娘的是外人,老林和我那是几十年的工友关系,你个,落井下石的东西也配在这里说我是外人?”复天愤怒的咆哮着,若不是夏武和夏妻在后面拉着他,看样子就要冲上去和侯爱国用拳头“理论”一番了。

林蓉明艳的容颜显得有些憔悴,头散乱地披在肩后,在她的身后。林莲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