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子弟,这言语上自然就亲近了起来。

“你这是和他,” 施志辉看了看方明远,又看了看了那言。

“追尾!” 方明远一摊手道。“我这才是无妄之灾!追尾了倒也不算什么,他的态度太可恶了。连句道歉都没有,交警说管不了他,我就只能找能管的人来了。”

“你别看他长得像咋。中乐人。他今年也就二十六七,从小他就长得老相!”江浩一指刚刚缓过气来的那言那处长道,“那言,京城交通局的处长,哼哼,他只是根小葱罢了,他家大伯,是交通部的副部长那宇。交通部和铁道部这两年为了争国家的建设预算,闹得很不愉快。估计是酒喝多了,才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交警。哪管得到他啊。”

“真耍是吓。平民百姓了,他说什么我们其实倒不怎么在意。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大家都习惯了。人家没准在铁路上受到了什么不公了,这也难免,生气了骂几句,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但是这主一看就是体制中人,这坐车买票,铁路系统哪回不优先保证他们的需求,他们的正当要求,我们哪回又没有满足?有什么事情,还要优先照顾,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没想到居然是他,这倒是那言的一向风格。”施志辉冷笑道。

“就是,他一咋。小小的局里的干部,也敢骂铁道部,这上下级别,全然不放在眼里,不打他打谁!不过这小子也太废物了,才一拳就这德行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出手了。”江浩也没好气地道,全然没有把那言放在眼里。

方明远看了看困坐在路边的那言,耸了耸肩,这小子这一顿打挨的不冤。施志辉和江浩的想法他可以理解,这就好比,一艘客轮上。那些乘客们,可以对客轮上的某个部门公开地表不满,甚至于对船长的工作表不满,只要没有影响到轮船的正常运行,不涉及到私人名誉,这船上的保安们也不能将人家怎么样。但是要是客轮工作人员的某个部门中人,公开地当众地对另一部门的工作进行攻击,那就是另一回事。就是说得有道理。体制内部也有自己的处理规则。也不会轻易允,许这种将矛盾公开化的做法。

那言这岂止是对另一部门的工作进行攻击了,私下里说说还算了,在这种公共场合里,说出这种话来,估计他要是有点头脑,这顿打就认了。不然捅上去,他日子更不好过。就是他家人是交通部的副部长。也庇护不了他。至少这明面上的惩罚,是跑不了的。不过这施志辉和江浩,家里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家,好歹是打了一位副部长的侄子,看两人的模样,根本就是满不在乎。

京城里果然是水深啊。自己就是个追尾事故,也能遇上。

交通部和铁道部之争,方明远自然也知道,这国家每年的预算就那么多钱。分给这个部门多了,其他部门自然就少了。这公路和铁路的建设费用均是数以亿计,其中的油水更是格外的丰厚。否则,方明远的前世里,国内的各省交通厅厅长,也不会成为高危职位,每年都得有几个黯然落马,涉及到的金额更是年年攀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