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了!”

方明远看了看垂着头坐在一旁的克里木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小子还是受了一些教训。“说老实话, 偷窃并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你弟弟他在衡扬影视城里持刀,给我们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若不是考虑到事出有因,而且他还是个未成年人,不希望他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管教所里,我们是不会伸这个手的。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违背了规则,就应当受处罚。”

“可是那个龙国凯他也违反了规则,他拿了钱,却不给我姐姐角sè!还不退钱!“克里木虽然垂着头,但是仍然不服气地道。”克里木!“帕里黛连忙捏了他一把道。”克里木,你说得不错,龙国凯他的行为看起来确实是违反了规则。但是,你觉得这规则是能够公开透明的吗?是会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吗?用钱来买角sè,虽然说我相信在影视业里并不罕见,但是终究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是不是?所以,这种事情在很多时候,就是在赌运气,赌对方收了钱会办事!这是潜规则。“方明远笑了笑道。

其实,在方明远看来,行贿、受贿其实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没有了行贿,又何来受贿?而在华夏,很多时候大家眼睛只盯在受贿上,而对于那些行贿之人,却是有意无意地遗忘。后来甚至于还闹出了,收取贿赂卖官的领导都已经落入法网,而那些行贿升官的官员们依然稳坐钓鱼台,还得到了提拔的笑话来。

帕里黛重重地踢了一脚还要再开口的克里木的小tuǐ,克里木促不及防,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方明远和方彬的目光立时扫了过来,帕里黛不由得脸上一红,低声道:”克里木,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胡说八道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西疆去!“克里木缩了缩脖,垂头不语了。

“方总,方先生,我知道向导演行贿不对,克里木这样做就更不对!但是我是真的想当一名正式的演员,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帕里黛的眼睛里已经带着泪花。

方明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帕里黛到底是喜欢演艺事业,还是看中了演员这一行,他并不想去揣摩,喜欢聚光灯下那种感觉的男男,全世界数不胜数。

方彬的嘴角扯了扯,说实话,在香港呆了这几年,方彬也看到过不少这种用钱甚至于美sè贿赂导演谋求角sè的事情。虽然说看不习惯,但是方彬也明白,这种事情,是很难禁止的。

一个明星靠演戏、公开亮相——比如为商家剪彩、拍广告、做代言人等,一年可以赚到多少钱?而一个普普通通的国民,一辈子又能赚多少铁?这笔钱,可能他十辈子都赚不到。一个能够时不时地在电视节目里lùlù脸的电视明星,一年赚个百八十万元,并不是什么难题。姑且用百万这个在娱乐圈明星中并不起眼的小数字。华夏普通的老百姓,如果算上广大的农民,九十年代中期的人均年收入恐怕不会上三千元。两个极端简化的数字摆在一起,可以得出这样一个清晰的结论:即使是一个二三流的明星,他或她的年收入也很可能是一个普通国民的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