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原和姜应雷互相看了一眼,这个问题关系到的资金实在是太庞大了,不要说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的那些股东了,就是天泽昌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们,恐怕一时间也难以达成一致意见。而且,正如方明远所说的那样,未来全球和国内的经济前景都不明朗,如果说再追加如此庞大的一笔资金进去,一旦出个什么意外,自己的资金链断裂,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哭天天不理,哭地地不灵了……蜂蜜虽然好吃,但是也得要做好被蜂蛰的准备。

“方少,你的想法虽然……很好,但是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准备出更多的资金来,这可是数百亿元的投入!”姜子原捏着酒杯苦笑道,“我们天泽昌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可不比方少您,有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公司源源不断地为您提供充足的资金。”

“姜董事长,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方明远意味深长地道,“这可是第二条联系关内关外的铁路通道,换做其他时候,想要让铁道部松口,想都别想!”

姜子原默然,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像这种处于关键地区的铁路线,铁道部怎么可能轻易地让民营企业拿在手里。而且,也确实是如方明远所说的那样,如果说能够拿下这一条铁路线,三城高速铁路就与京城连接上来,不说京城本身就可以为这条线路提供大量的旅客,而且这样一来,三城高速铁路也就与从京城南下的其他高铁线路联结上了,形成一个网络,这要比三城高速铁路孤零零地一个在东北自已“玩”要好得多。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就是铁道部毫不阻止地将这条铁路的建设运营权交给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也得有钱才行啊!

数百亿元的建设费用,就算是地方政府会分担去一部分,就算是平川铁路运输公司会分担走一些,落到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现有的这些股东们头上的,仍然是一个可怕的数目。就算是四海铁路有限责任公司的其他股东,愿意承担相应的份额,摊到天泽昌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头上的数额,仍然令他们感到压力极大。

“方少,我听说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又向铁道部提出,要承建和运营奉少铁路、奉海铁路,先后四条铁路投入建设,还要再投入三城高速铁路和京奉铁路,难道说你们就没有资金上的压力吗?”姜应雷沉声道。

“资金上的压力,当然是有,但是我有信心为公司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方明远轻笑道,“如果说必须的话,家乐福集团公司、平川石油集团公司、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公司还可以在资金上对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给予支持。”资金问题对于他现在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大批从欧美、包括日本退出来的资金,也不能够全部都放到银行里吃利息,必须要尽快地为它们找到新的投资项目。而且,即便是经济危机期间,也不代表着那些银行们就不放贷了,否则的话,银行岂不是得亏死,只不过是放贷更为谨慎更为严格,而这些对于方家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姜应雷哑然,这三家公司都是属于流动资金充沛,负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