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批评别人, 自己现在做的事情, 何尝不是在和那些人一样……

“铛、铛、铛。”

客厅里巨大的座钟敲响三声,晚上九点整,安德鲁深深的呼吸一口,驱散脑海中那些一直在逃避的想法,慢慢沿着台阶向上走去。

轻轻敲敲门,安德鲁恭敬的问道:“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安然的声音有些疏懒,他刚刚洗完澡,正是最轻松的时刻。在这寒冷的北国,奔波一天之后洗上一个热水澡,虽说时间有些匆忙,可也是极为惬意的事情。

推开门,安德鲁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卧室很大,安然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乐凌站在他的身后,正仔细拿捏男孩的肩膀。自从越过那条中国的名称为黑龙江,俄国人叫做的阿穆尔河之后,乐凌便寸步不离安然的身边,保护男孩的安全是她给自己最大的责任。

“坐吧。”安然指指对面的沙发,“抽烟吗?”

“谢谢老板。”安德鲁伸过接过安然扔过来的香烟,拘谨的笑着。别看安德鲁先生在俄罗斯现在也算是风生水起,频频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和很多大人物都有些交情,也算是现在俄罗斯异军突起的人物之一。可是这位前阿尔法突击队军官却深深知道,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的男人面前,自己什么都算不上,现在自己所有的成就,不过都是因为他的背后支持。一旦安然放弃了自己,自己瞬间就将在人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既没有权利有没有财富的男人,是不可能在那个现实的圈子中生存下去的。

房间里沉默着,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安德鲁看了看老板身后的女人,这才小心的问道:“老板,您现在要听我的汇报吗?”

安然没有说话,乐凌的手指微微一僵:“你们先聊吧,屋子里烟味太重了,我先出去透透气。”

“不用,我的肩膀还很酸,你再帮我按按。”安然笑着拍了拍乐凌的手背,继而对安德鲁说道:“你说吧。”对自己的女人,如果都无法信任的话,那么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再说安德鲁即将要说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绝密,不过是一些商业上的秘闻,并不会涉及到具体的操作手法。就算退一万步说真被传了出去,这种完全没有证据也没有细节的东西又能怎么样?

“嗯,老板,你想先听哪一部分,是远东矿业集团的组建还是莫斯科那边的运作结果?”安德鲁的眼神始终关注着老板身后的女人,只字未提和有关的军火设备采购和精锐士兵的招聘问题。如果乐凌不在当场,他自然会把一切的隐秘毫无保留的汇报出来。可是现在,懂得察言观色的前特种部队指挥官自然明白什么能说,什么是不能说的。

“先说说远东矿业集团的组建工作吧。”安然淡淡的答道,顺手再点燃了一支香烟,袅袅的烟雾升起。

“远东矿业集团的组建已经快要到达尾声,远东地区所有边疆州和共和国的首长我都已经进行了会晤,大家对这个集团都表示了一定的兴趣。三天后的远东大区行政长官经济合作会议,实际上就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