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以往你跟我蛮横不讲理, 那是我好说话,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几年我在藏私,陈芝豹比我更狠,早已经悄然入圣,铁门关一役,陈芝豹正值武道巅峰,尚且敌不过曹青衣,你要是惹恼了这位西楚棋待诏,耽误了他的复国大业,注定没好果子吃。”

“再说牵扯到玉玺的气数谶纬,你比你爹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是个门外汉,远不如我,我替你掌眼,查漏补缺,你还不满意?”

轩辕青锋犹豫再三,死死盯着徐凤年,慢腾腾伸出纤细两指,歪了歪脸庞,从脖子里捻住一根串住玉玺的红线,轻轻一提。

徐凤年哭笑不得,心想难怪这丫头扭扭捏捏,原来是这玩意儿被她挂在了两峰之间。

到底是在这类事情上脸皮厚不起来的女子,徐凤年立即故作正经古板,省得她恼羞成怒。

徐凤年心平气和接过仍然留有丝丝体温的红绳,低头凝视这枚西楚玉玺。

轩辕青锋撇过头,捂住心口,看不清她的容颜。

绳坠下的玉玺呈现出晶莹通透的圆润景象,其中又有黄紫两气急速流转,如夏季汛期的江河,如雏鸟离巢,心之所向,仍是轩辕青锋,气运外泄于玉玺,一起飘荡渗入轩辕青锋七窍三丹田。

徐凤年哭笑不得,抬头望向那个仍在跟自己置气的娘们,气骂道:“这哪里是四五分,分明已经给你偷窃入六七分,以前说你只会败家,真是冤枉你了。”

轩辕青锋如徐凤年所说是货真价实的门外汉,得到玉玺之后,只是埋头汲取玉玺蕴藏气运,听到真相以后,也有些雀跃惊喜。

“当真有六七分?”

徐凤年点头道:“你试着将全部气机都倾泻出来。”

眨眼之间,车厢内气海扶摇,两匹马骤然停蹄,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

徐凤年发丝飘拂不定,道:“用道门练气士来说,便是气蒸云梦泽,波撼玉皇楼,摇动昆仑山,这跟武当老掌教的大黄庭也差不离了。”

轩辕青锋闭上眼睛,摊开双臂,肉眼不可见的气机以马车为圆心,迅猛汇聚而来,她一脸陶醉自然。

徐凤年手中玉玺摇摇晃晃,幅度越来越大,沉声道:“收手,打住。”

轩辕青锋迅速回神,收敛气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举止太过温顺,狠狠瞪了一眼发号施令的徐凤年。

徐凤年对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骄横刁蛮,并不以为意,也没想着如何用心打压调教,若是女儿家都给磨去棱角,那得多么乏味无趣。

徐凤年将红绳玉玺递了回去,一边递一边说道。

“趁这几天再汲取一分半分,别人心不足,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好,尤其是女人,太胖了不好看。”

轩辕青锋安静凝视着徐凤年,一点都不领情,直说道:“一点都不好笑。”

徐凤年双手插袖,笑了笑。

“太安城是真的冷。”

今年入冬以后,太安城的确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