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所以使用火铳,要训练士卒们填充火药的速度。火铳能够抵挡首波骑兵先锋,在战场上要灵活调派,方可御敌。”

元思空看着那东倒西歪的靶子们,陷入思考,也许会有更巧的方法,将火铳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相对游牧民族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多生长在平原地带的华夏子民,举军以步兵为主,步兵对骑兵,形如以卵击石,所以抵御蛮夷的骑兵,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原政权对外战争的首要障碍。

正因如此,放弃辽北七州才祸害千秋,无险可守的辽东将士,要在千里平原上面对女真骑兵的冲击。

封野悄悄凑到元思空身边,小声说:“你真的九岁童试?”

元思空点点头。当年他爹跟同乡一名贡生打了个赌,原本只是酒席间的玩笑,谁也没想到他真的能中,一时间为各种目的前来拜谒的人快要踏破他家门槛,他爹才严肃地要求他十年不准乡试。

“那你今后便要做官。”

元思空再次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眸深邃又不乏灵动,昭示着他的大志。

封野用那编贝一般细白的小牙咬了咬嘴唇,笑了:“你我一文一武,岂不是能做一番大事业。”

元思空也笑了。他知道自己才华过人,但自从寄人篱下,分毫不敢骄狂,可封野敢,封野尊贵的出身,让其敢想、敢说、敢做,他很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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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俩人的关系亲近许多。封剑平那一句“孝子家家”说得极对,他们早把滚在泥粪堆里打架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元思空要去马场干活儿,封野也喜欢马场,于是俩人天天在马场玩儿,当然,元思空很清楚,陪封野玩儿比相马重要。

这日,元思空把封野带到一个马棚,神神秘秘地说:“今日有好玩儿的。”

封野眼前一亮:“什么好玩儿的?”

“母马要生小马,你看不看?”元思空一脸的激动。

“看!”封野喜道,“怎么生?”

“这要如何说,你一看便知。”元思空拉着封野走进马棚。

只见一匹母马躺在地上,鼻子里不断发出轻哼,四肢也躁动不安地扒拉着草堆,马场的两个人正围着母马接生。

俩人凑了过去,封野有些紧张。

元思空仔细瞧着:“母马妊娠的时间跟人差不多,一年通常只能生一胎,能碰上可不容易呢。”

正说着,接生的一人助力,一人开始往外掏。

封野顿时又想起那日元思空诊他的马时干的事儿了,他皱起眉,嫌恶道:“也要从那地儿出来?真恶心。”

元思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封野有些羞恼:“元思空你笑什么!”

元思空把封野拽到一边:“那地儿,和这地儿不一样。”

封野不解:“哪里不一样?”

“公马和母马不一样。”

封野皱起眉:“究竟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