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多年不曾行医,还好手也没生疏,至少比那年轻医官麻利多了。

封野凝神看着燕思空,那认真关注的模样也好看得紧,他悄声道:“空儿,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与我上战场。”

燕思空斜睨了他一眼:“当初是你让我做随军文书的。”

“是啊,文书,你应该跟着大军,稳驻大营,而不是被我带进深山,穿过险谷,让敌军的刀箭离你那么近。”封野抬起手,想摸一摸燕思空的脸颊,又想起周围都是将士,遂颓然放下,“你披甲的样子真是英姿绰约,但我还是喜欢看你穿朝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为人臣子,家国有难,责无旁贷,封野,我很感激你带我前来,让我可以一展所长。”

封野苦笑:“让你一展所长,就是老跟我作对。”

燕思空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我是求同存异,怎么能算作对呢,虽然几次三番意见相左,但最后还是同仇敌忾,成功退敌,你说是吧。”

封野点点头,恨不能现在将燕思空揽入怀中,他倾过身,与燕思空几乎面冲着面:“小时候,我便幻想,你我一文一武,内能纵横捭阖,外能兵震天下,如今你之才学,还在我预料之上,空儿,你真是个奇人啊。”

燕思空淡道:“你太高看我了,如我这般的,翰林院遍地皆是,只不过你不接触罢了。”

“我不信,即便有人学识在你之上,也不会有你的才情,也不会像你这样……”封野动情地望着燕思空,用极低地声音说道,“这样让人着迷。”

燕思空轻声暧昧道:“剩下的,我们择时再说。”

“将军。”王陌修走了过来,见俩人几乎要贴上了,好奇地往前探了探脑袋。

燕思空往一旁闪了闪身,道:“将军,伤都处理好了,穿上衣服吧。”说着抖开了衣物。

封野将手臂伸进袖子:“王将军,请讲。”

“将士们已休整完毕,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不碍事,赶路要紧。”封野站起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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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领着剩下的近三千将士,星夜兼程,十日穿南岳深山,奔袭四百余里,终于赶在梁王大军之前,抵达了岳阳。

岳阳已经接到探报,叛军距此不过两三日路程,他们也只是险险提前,听来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封野得意地冲燕思空道:“听到没?若用你那保守之计,绕路而行,不但粮草耗尽,还可能让叛军早于我军到达。”

燕思空淡定笑道:“将军英明果决。”

封野哼了一声:“又酸我,早晚收拾你。”

他们入城扎营,以城池拒叛军。虽然岳阳小城兵力不足,但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赵傅义大军在后,只待梁王大军一走,就会攻城,到时叛军腹背受敌,是回救荆州,还是直取岳阳,都必然分兵削势。

燕思空这一计,逼得梁王至少提早了数月出兵岳阳,梁王若不尽早拿下岳阳,等到援军一到,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