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比手足, 你不让他见我, 你凭什么!”

“凭我是狼王。”封野走到燕思空面前,半蹲下身,冷冷地注视着他,“凭他与我并肩作战、随我出生入死,凭他救过我的命,陪我渡过这一生最煎熬的时候,凭他是我的思空。”

“你、的、思、空。”燕思空一字一顿,心脏揪紧了,他看着封野冷酷霸道的神情,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侵入骨髓,他颤声道,“封野,你莫非对他……”

封野品尝着燕思空面上的惊惧,分外快意,他未置可否,冷笑道:“他与你,是不同的。”

燕思空一把抓住了封野的衣襟,厉声道:“元少胥回来了吧,他敢不敢与我当面对质?!”

“他怎会不敢。”封野长臂横过燕思空的腰,牢牢擒住,逼他贴进自己怀中,喘息不仅变得粗重,“待他回来,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燕思空双手成拳,抵住他的胸膛,对那夜的恐惧又袭上心头,他直勾勾地瞪着封野:“你……又想干什么……”

“你是我的俘虏,我是你亲口起誓要一生从属的人,无论是这营帐,还是你的身体。”封野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我都可以随时造访,不必向你报备。”

燕思空一把抓住了封野的手腕,他已经恢复了气力,可没那么好对付。

二人四目,犀利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夹杂着汹涌的敌意,封野最终放开了燕思空,不怀好意道:“一个人吃饭寂寞?我会给你找个伴儿的。”

燕思空目送着封野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营帐,才瘫软在地,身上下了一层冷汗。

适才提起元南聿,封野的态度令他琢磨不透,事到如今,他已分不清封野当初动心的,是“思空”,还是他这个人,如若……如若封野对元南聿……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胡思乱想,不愿再细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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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很快就知道,封野给他找了什么伴儿了。

夜幕初落,他在营帐内,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士卒们发出了或惊恐或亢奋的叫声,燕思空好奇地站起身,想掀开帘门看一看。

可刚凑近帘门,外面的喧闹瞬间沉寂下来,几乎变得鸦雀无声,隔着营帐,燕思空体会到一股渗透骨髓的危险气息,他明明什么也还未看见,汗毛已经根根竖立,本能在警告他,一帐之隔的外面有什么东西能威胁他的性命。

接着,他听到一阵沉闷的鼻息,那不是人,而是——兽!

帘门被掀开了,燕思空禁不住往后退去,一只灰黑的、硕大的狼头钻了进来,那只青白泛灰的独目,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绿芒,黝黑湿润的鼻头下,一排森白锋利地獠牙随着抽动的腮肉微微冒头,足以将人吓得腿软。

它彻底钻入营帐,抖擞雄厚的毛发,那庞大的身躯使得营帐都变得狭窄、拥挤,仿佛一切已尽在它的口腹之内。

燕思空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巨狼,轻声唤道:“……魂儿。”

封魂打量了燕思空一番,抬起大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