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几人纷纷跪下了去, 恳求道:“狼王, 太傅大人已经去了,您节哀……”

“住口!他不会死的,我不相信那是他。”封野咬牙道,“我要验尸,给我找最好的仵作来,我要验尸!”

“封野!”封长越厉声道,“燕思空已经去了,你何不还他清净。”

“我不相信那是他。”封野大声道,“魂儿告诉我那不是他。”

“魂儿是一匹狼!”

“倘若那是他,魂儿绝不会对他不敬。”封野紧紧握着那喜帕,“魂儿闻出了这喜帕,却根本不在意那具尸身,所以那不可能是他。”

“你还不能清醒吗!”封长越恨铁不成钢地怒叫道,“这些年你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不肯娶妻生子,闹成了天下人皆知的大笑话,你是封家仅剩的血脉,你是靖远王的独子,你对得起你爹你娘吗,对得起封家的列祖列宗吗!”

封野回首,恶狠狠地说:“是这个男人当初把我从诏狱中救出来,是这个男人助我攻城拔寨,为我筹谋算计,是这个男人把我封家送进了紫禁城!”

封长越气得胡子乱颤。

封野眼眶悬泪,颤声道:“叔叔,我欠燕思空太多,他若死了,我亦不能苟活,无论他去了哪儿,哪怕是阴曹地府,我都要找到他!”

封长越脸色极为难看,他指着下人:“去、去找仵作,听狼王的,找仵作来!”

下人扭头就冲了出去。

封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封长越深吸一口气,走到封野面前,放缓了声音:“封野,你听叔叔一句劝,你现在是狼王,整个大晟江山都已经在你手里,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阻拦,这世间环肥燕瘦……”

“谁都不是他。”封野冷冷地掷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待下人将仵作带到,封野已经冷静了许多。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感觉得到,燕思空还活着,这世间还有属于燕思空的气息,封魂对那尸体又撕又咬,若那真是燕思空,魂儿怎会那般?

所以那定不是燕思空,他的空儿足智多谋,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去了。

封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屋子正中央的案台上,浮起一块用白布覆盖的人形,封野瞬时感到难以呼吸,他强忍着锥心的痛,一步步走了过去。

下人找来了大理寺最好的仵作,那仵作提着一个大木箱,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先给封野磕了个头,又给尸体磕了个头。

这时,元南聿也出现了,他仿佛一夜间消瘦了一大圈,眼睛浮肿而拉满血丝,面色憔悴苍白,浑身的酒气,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封野回避着元南聿,他不想看那张脸,他害怕看到那张脸。

元南聿走到案台前,颤抖着掀开了白布。

“这不是空儿,一定不是。”封野哑声道。

“我也不相信。”元南聿含泪道,“那么多人想要二哥的命,二哥命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