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闻了闻:“这应该是我二师叔配的,确实是烧伤的好药,以后你内调外敷的药,都由我来配,我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养好。”

燕思空笑道:“好。” 他伸手蹭了蹭元南聿的脸,“你如今已经是大将军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传了出去,可要被人笑话死了。”

元南聿哑声道:“我只在二哥面前如此。”天大地大,如今只有在他的二哥面前,他可以放下一切防备。

燕思空柔声道:“别哭了,我现在很好。”

元南聿难抑心中悲怆:“二哥,你什么都好,偏偏命不好。”

燕思空苦笑道:“你说的是。”

“但咱们不能认命。”元南聿紧紧握着燕思空的手,“等赶跑了金狗,打败了陈霂,这世上便再没有人可以伤二哥分毫。”

燕思空垂下了眼帘:“……好。”

元南聿迟疑道:“二哥是不是在为封野烦心?”

燕思空不禁嘲弄一笑,没有回答。

元南聿叹道:“大哥和他,都做了太多错事,如今所得,也算咎由自取。但我见你们……有情人相互折磨,心里亦十分难受。”

燕思空冷道:“我与他,早已情至义尽,何来的有情人。难道他叫你来当说客?”

“没有。”元南聿连忙辩解道,“我可以为他被坚执锐,冲锋陷阵,但我绝不会帮他来劝二哥,令二哥为难。”他低声道,“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从未提过,只叫我好好陪你。”

燕思空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元南聿的性格便是重情重义,容易心软,顿觉自己方才口吻严厉了些,便安抚道:“二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夜,我只想与你重温少时时光,不想谈别的。”

元南聿点点头,温柔笑道:“我有好多话想跟二哥说。”

俩人并肩躺在榻上,回忆着从前,时隔二十年,重新回到旧宅的这一夜,是笑与泪伴着他们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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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勒泰的动作越来越大,自潢水冻结以来,他从河里采了无数冰石,分批运到广宁近郊,封野派精兵偷袭过一回,虽然杀了他们一队兵马,但收效不大,真正威胁他们的,是那些刀砍不动、剑刺不穿,却将要砸到他们城墙上的大冰块。

燕思空苦思冥想多日,终于想到了一计,在议事时提了出来。

“修城墙?”梁慧勇不解道,“这天寒地冻的,修出来的城墙并不牢固,且时间恐怕也是不够的。”

“不是修真正的城墙,而是防御性的墙垛,耗时不多。”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太明白燕思空说的是什么。

燕思空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铺展开来:“我已画好了图纸,只要照着修建,至多二十日可以完工。”

几人围过来一看,顿时都呆住了。

依照燕思空所绘,便是要在原有的城墙上修建三道长约两丈的墙垛,修建完毕后,城墙的立面便呈一个“山”字。

他们这辈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