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颈子, 衬得格外纤细修长, 一张脸儿却是明净犹如新雪一般,因用了菊花酿,那新雪中便泛起两团儿晕红,这般颜色,真真是玉姿雪魄。

洛红莘这么想着间,便记起自家哥哥来,他那未婚妻,听说是没了性命,如今要找,一时半刻要寻个模样好家世好性情也不差的,却也不容易,如果能娶到顾玉磬,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燕京城里没有哪家能瞒住事儿,淮安侯府家公子养了外室,淮安侯府前往安定侯府赔罪的事,消息灵通的也都差不多知道了。

不过这种事,即使是闺阁密友,她不愿意提,她也不好去戳她伤心处,但终究暗暗揣度着,若是顾玉磬那桩婚事没了,自己哥哥岂不是有机会了?

顾玉磬却不知洛红莘的想法,她的思绪已经游移到了那烟笼纱,便故意道:“对了,之前我大哥命人送来一些烟笼纱,苏南织造新出的,之前我娘还给了如燕一些,今日过来,我想着你应喜欢,便带给你了。”

洛红莘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个:“烟笼纱?”

顾玉磬点头,便命小惠儿:“取来,给三少奶奶看。”

小惠儿听令忙命嬷嬷呈上来,洛红莘见了后,却见那纱清透薄软,触之微凉,灯下细观,又隐隐变幻着斑斓光泽,不免叹息不已:“这个真好看!”

顾玉磬听得就是这么一句话。

其实她也是有些担心,怕万一这辈子和上辈子有什么不同,这纱竟没能如上辈子一样熬上身价,便特意拿来给洛红莘。

果然,洛红莘看了一番后道:“这个我自己用,倒是不合适了,赶明儿给公主一些,自己留一些吧。”

顾玉磬:“说得是,只可惜并不多,要不然定给你两匹。”

洛红莘自然问起来这纱出处,顾玉磬说了,洛红莘若有所思。

顾玉磬知道,她一定会给公主看,公主喜欢,也会和宫里头提起,公主提起,那这件事就算不成也得成了,当下心里高兴,笑着拉了洛红莘的手道:“红莘,赶明儿我给咱馨儿打一对金镯子!”

洛红莘当场笑得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这怕是说醉话了吧。”

两人素来要好,哪有不知道她家的,安定侯夫人掌管中馈,也不能说节俭,不过对儿女管束得严,她又是胡乱花用的性子,怕是手里没什么余钱,哪来的银钱!

顾玉磬已是醉酒微醺,当下大着舌头放出豪言壮语:“你等着!我打一对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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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喝过菊花酒,又联诗作对的,其中难免说起姑娘家的私房话,顾玉磬寻到机会,便问了一句洛少商,谁知道她刚一张口,洛红莘便要笑不笑地看着她:“问我哥哥做什么?”

顾玉磬霎时脸上火烫,幸好有酒意遮掩,倒是不会被看出,但接下来却是有些心慌意乱,便推说头疼,起身要回房歇息,洛红莘见此,忙命人伺候着她过去了。

顾玉磬出来后走下台阶,脚底下有些虚浮,早有几个嬷嬷并丫鬟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