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认识的附近住户打了个招呼,马车抵达租下的院门之后,宁毅从车上拿起一只包袱下来。一路进去院子、房间,推开里间的房门之后,才发现已然无人,他走进去看了看,注意几个小的蛛丝马迹,注意到昨晚关上的窗户此时却是打开的,随后关门退出去。

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米高的房梁上,女子裹着长袍坐在那儿,低头看着宁毅关门的一幕,随后转身跳了下来,属于男性的长袍在风中展开了,衣服下缠着绷带的,修长的双腿在空中展开一瞬,随后落在了地上,拉起长袍的衣襟裹住身体,依旧是白皙的小腿与裸足。她拿着长剑在旁边的架子上敲了一下。

听见声音,宁毅等待几秒钟才再度推开门,当的一下,剑柄在里面将门抵住了。他从开了的口子将包袱递进去,关门时,看见女子接过包袱的皓腕与隐约如寒霜般的侧脸。

“穿的衣服,吃的东西,中午和晚上的也已经准备了,只是这样的恐怕没什么营养,我会想办法弄些好的来,你现在受了伤,如果需要什么药物,也可以告诉我。放心,我会分开买,不会引人警惕,待会可以把你换下来的血衣,以及其它可能有麻烦的东西给我,我处理一下。”

里面沉默了一阵子:“你会处理?”

“略懂。”

他说着,去一边拿起凿子锤子之类的东西,在昨晚被长剑刺出一个缝隙的砖上敲了几下。里面立即传来反应,大概是在换衣服。

“你干什么”

“这个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利器刺的,稍微处理一下。”

敲敲打打地将缺口弄得不成形状,随后以煤油烧黑,打磨,再烧黑,几次之后,他敲了敲门,随后走入里间,在对面同样处理一番。房间里没人,昨晚撕下来的染血布条等物都摆在了桌子上的包袱里。

房梁上,女子一身浅绿色衣裤地坐在那儿,看着男子做完之后,似是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染血物品。这些东西除了外衣,还有一些是贴身之物,一时间微感愠怒,随后却听得男子在下方说道:“抱歉,忘了给你买鞋,明天我会带过来。”然后拿了那包袱转身往外走。

愠怒的感觉倒是褪下去了。女子在房梁上缩了缩小腿,那裤管最多只到足踝,足踝往下纤足依旧赤luo,她下意识地伸手盖住足背,随后又放开了,在房梁上蜷缩起身子。

外间各种实验设备,其实就有宁毅专门砌起的火力相当足的炉子,里面烧得是煤,宁毅将染血的布片与一些细细碎碎的东西扔进去,不一会儿,便烧得一干二净,烧的时候随口说了几句有关外面官兵检查的事情,此后沉默着不再说话。

安静地在外面做自己的实验,调配溶液,或者在黑板上啪啪啪的写些乱七八糟的字符,瓷瓶被烧爆了一次,于是赶快收拾。外面阳光照射下来,并不是很热,院子里随风摆动的野生花草,端午热闹的响动远远的传来没有断过,这小院之中,安静的气息却愈发明显了。陆红提抱着她的剑坐在床上,拿着宁毅送来的肉包子在吃,偶尔会透过那稍微弄大了一些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