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变得轻柔:“我也知道, 女人是不该这样子的, 我……我学过的,也只是相夫教子。可这是相公你教坏的,我还不明白相公你要什么,到底为什么这么逼自己。可你既然这样做了,我就觉得,也许我离开一阵,相公会轻松一点点。等到你想清楚了,要把我抓回来,或者怎么样,我都会回来的,因为我是你娘子,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宁毅:“好不好?”

宁毅嘴巴张了张:“我……我不想弄成这样……”

过得片刻,又道:“你、你们真觉得……要这样?小曦呢?你舍得把他放在家里?”

“我舍不得。”檀儿摇着头,“可木原县那边很多东西都还没有,我不能现在带着曦儿过去,有奶娘,有娟儿带着他,不会有事的。”

“你……”宁毅手挥了挥,想要说点什么,檀儿推开他,退后了一步。她还在轻轻地哭着,但双眼望着宁毅,却显得很是柔韧。这样的目光,云竹的身上也有。小婵过来抱着他,宁毅也下意识地将她抱住。

他想起云竹走的时候的话,锦儿其实也早已看出来了。她们的离开,是因为自己身上出现的压力,却不是因为她们觉得有压力,嘿,她们还真的看出来了……

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天晚上,檀儿与小婵终究没有走成。夜晚的时候,三人在卧室里、被褥中无声地抱在一起。檀儿与小婵褪去了衣物,搂着宁毅,肌肤如缎子一般滑。到得第二天上午,晨风之中还带着些寒意的时候,马车驶出了汴梁城,离开城门后一路往南,大约快到中午时分,宁毅才与她们分开。

“妾身去处理木原的事情,相公处理好京城里的,文定不懂的,相公还要多教他……看好曦儿,相公也要多注意身体。若是……若是憋不住了……”

“我知道的,就去青楼。”

“……就忍着。”

“憋不住了怎么忍,这话不合逻辑……”

车厢里的轻语声中,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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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的再次见到宁毅,便是在正月的这个月底。二十六的那天,宁毅正式递过来一张名帖,找的是矾楼的妈妈李蕴,二十七的这天下午,师师便推开了时间,等待着他过来。

宁毅与她之间的来往,基本是私交。名帖走私人的渠道,也可以递过来。对于他这次的行为,师师与李蕴都有些奇怪,但无论如何,李蕴也终于见到了师师的“老乡”中这位最奇怪的才子,双方交谈几句,从正门进去。李蕴也是见过大世面,交际手腕十分厉害的女人,几句话间,与宁毅相谈甚欢。待到师师出来。便将话题扯上两人的私交,随后准备离开,给他们留下私人的空间。

在师师的“故交好友”,例如于和中、陈思丰这些人中。宁毅恐怕是唯一能够受到如此热情款待的人了。只是她告辞时。宁毅却笑了笑:“李妈妈却不必急着走。我有些话想说,请坐。”

他此时的言辞之中,自有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