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没有语言分隔,无比强大,同心协力,他们一同建造了巴别塔,试图夺取神的权威,神没有毁灭他们,只是让他们所有人开始讲不同的语言,然后人类陷入互相的猜忌和战争中,再也没有能够团结起来,巴别塔因此倒塌。

这真是无比简单又无比深刻的哲理,人类的一切分歧和问题,几乎都来自于彼此思维的不透明。我在二十七岁的随笔里写过野猪和道德的关系,在利益、道德、欺骗这个三角上,欺骗来源于此,由此也诞生了丰富多彩的人类世界,所有的喜剧和悲剧,所有的规则和现状。

语言文字是补完人类的最重要途径,它用于传递他人的想法、意图,承载他人的智慧,无论是对科学规律的认知还是对人生的感悟,我们都可以通过文字进行积累,传递给后人,让他们迅速地成长,而未必需要一件件的去经历一遍,由此,当他们经历同样的挑战,也许会做出更好的选择,拥有更好的人生。

人类社会,因此获得进化。

从我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第一次在村上春树的书里接触到“文字具有极限,不可能表达全部的思维(yimixs)•(cc)” 这个概念后,几乎像是豁然开朗,此后十年——大约不到十年——我孜孜不倦去思考的,便是如何将思维转化为尽量准确的文字,我丢掉华丽的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那些不必要的笔调,留下简单的枝条,再将叶片变得繁盛,再进行修剪,如此一次次的轮回。到如今,在我继续修剪这种笔调的现在,我三十岁了。

有人觉得我的文笔不错,有人则不然。当然各有其理由。

其二:

说说我的性格。就我本身而言,我存在极大的性格缺陷。

这样的性格缺陷,源于在接受教育时,经历了错误的顺序、进行了错误的构架。启蒙的时候,爷爷教给我的,是非常正确正直的思维方式,后来我读鲁迅,念书的时候,我在作文上模仿鲁迅的笔调写东西,我的文笔不好,老师说我思想也不好,我很疑惑地想,我在抨击坏事,为什么思想不好的反而是我呢?想通之后,这便是最初的分歧和格格不入——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经历了这些。

接下来我经历的是一个急速变革的年代,曾经有一个读者在书评上说,我见证过当初那个时代的余晖,确实,在我小的时候,我见证过那个变革尚不剧烈的时代的余晖,而后便是剧烈的变化,各种观念的冲击,自己建立的世界观,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再然后。由于家庭的困境,我放弃了大学,在我放弃大学的时候,知识在我脑海里也不再拥有重量,没有重量,就没有敬畏。我随意地拆解一切,于是,所有正统的知识,都失去了意义。

我时常跟人说,所谓“意义▯[(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来源于“仪式感”,我们小时候过家家,大家都很一本正经地商量碗筷怎么摆,人怎么就坐。喂饭怎么喂。我们清明节扫墓,跪下来,怎么跪,磕几次头——对于纯粹的唯物论者来说,这些跟鬼神有关吗?没有,他们只跟我们自己有关,当我们一本正经地这样做了以后,会产生“意义”的重量。

在最

(yimi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