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臣子们的稳重言辞, 并不喜欢, 他一贯以来,私下里用的都是一些年轻人,用的是长公主府上的一些人,诸位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人资历不厚,名声有差,因此相位才归了几位老臣。”

“到得如今,便如高贤弟先前所说的,华夏军来了一帮兔崽子,更加年轻了,得了皇帝的欢心,每日里进宫,在皇帝面前指点江山、妖言惑众。他们可是西南那位宁魔头教出来的人,对咱们这边,岂会有什么好心?如此浅显的道理,皇帝想不到,受了他们的蛊惑,方才有今日传言出来,高贤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便是如此。”高福来点头,“新君如今占了福州,天下人翘首以盼的,就是他秣马厉兵,回师临安。此事一两年内若能做成,则武朝根基犹在,可这些华夏军的兔崽子过来,蛊惑皇帝关心海贸……海上之事,长久下来是有钱赚,可就短期而言,不过是往里头砸钱砸人,而且三两年内,海上打起来,恐怕谁也做不了生意,黑旗的意思,是想将皇帝拖垮在福州。”

他说到“海上打起来时”,目光望了望对面的王一奎,随后扫开。

“那现在就有两个意思:第一,要么皇帝受了蛊惑,铁了心真想到海上插一脚,那他先是得罪百官,然后得罪士绅,今天又要得罪海商了,如今一来,我看武朝危殆,我等不能坐视……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二个意思,陛下缺钱了,不好意思开口,想要过来打个秋风,那……诸位,咱们就得出钱把这事平了。”

众人相互望望,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蒲安南首先开口道:“新皇帝要来福州,我们从未从中作梗,到了福州之后,我们出钱出力,先前几十万两,蒲某不在乎。但今天看来,这钱花得是不是有些冤枉了,出了这么多钱,皇帝一转头,说要刨我们的根?”

“国家有难,出点钱是应该的。”尚炳春道,“不过花了钱,却是不能不听个响。”

“花钱还好说,若是陛下铁了心要参与海贸,该怎么办?”高福来拿着茶杯,在杯垫在刮出轻轻的响动。

一直沉默寡言的王一奎看着众人:“这是你们几位的地方,皇帝真要参与,应该会找人商量,你们是不是先叫人劝一劝?”

“皇帝若真找上门商量,那就没得劝了,各位经商的,敢在口头上不肯……”田浩然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划。

“皇帝被追到东南了,还能这样?”

“前几位皇帝不好说,咱们这位……看起来不怕得罪人。”

五人说到这里,或是玩弄茶杯,或是将手指在桌上摩挲,一时间并不说话。如此又过了一阵,还是高福来开口:“我有一个想法。”

田浩然、尚炳春、蒲安南抬了抬茶杯,王一奎静静地看着。

“朝廷欲参与海贸,不论是真是假,迟早要将这话传过来。等到上头的意思下来了,咱们再说不行,恐怕就得罪人了。朝堂上由那些老大人去游说,咱们这边先要有心理准备,我认为……最多花到这个数,摆平这件事,是可以的。”

他说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