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彬彬地又补充一句。

“噗!” 正吃点心的陆阳没忍住笑,嘴里的点心渣子喷了一地。

幸亏他功夫好,反应快,及时转身朝没人的方向。

宋祁韫嘴角抽动,此时的脸色已经与漆黑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这个沈二三!

宋祁韫收敛好刚刚滋生的不忿情绪,竭力做一名情绪冷静的查案者。

“你又如何知道段谷今日会去林子里自尽,既知道为何不提早阻拦?”

“我不知道。今日我出门,本欲赶往商州探望三哥。行到半路时,偶听路人说,有个青衣男子碎碎念着‘冬灵’,孤身一人骑着马,摇头晃脑,不紧不慢地朝前行。

细问之下,得知这人耳后有痣,我才想起昨夜是他的私奔之日,料想义兄孤身一人,必是被辜负了,心情不好,遂命属下快些赶路去追段兄。走到这林子附近时,瞧见了段兄的马,我才壮着胆子去山里寻义兄。”

后面的事情,宋祁韫就知道了,沈惟慕便不再赘述。

宋祁韫刚想反问“怎么会这么巧”,因见沈惟慕双眼期待地看着他,他立刻把话咽了下去,以防再被沈惟慕反唇相讥。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一切当以证据说话。若他真做了什么,或早或晚会露出破绽,被他抓到把柄。

“作为重要证人,你暂时还不能离开唐县。”

沈惟慕点点头,有一疑问请宋祁韫解惑,“我刚报案,宋少卿怎会及时赶来这里?”

“今晨接到密报,唐县附近有魔教作祟,与江湖有关的事,是大理寺江湖司职责所在。我们刚到唐县县衙,就遇到你的家仆前去报案,便来此了。”

沈惟慕随即拱手跟宋祁韫道别:“那就祝宋少卿今晚能有收获,沈某就先回县城休息了。”

“老大,人抓到了!”白开霁人未出现,高亢的喊声便自林子里传了出来。

白开霁就扯着一名瘦猴儿一般的男子过来,一脚踢在他的后腿处,逼他在宋祁韫面前跪下。

男子连连哭着求饶,喊着林子那些人的死跟他没关系。

“还说没关系?”白开霁将一把银锥子呈到宋祁韫跟前,“刚才他就是想用这个东西扎我的脚。”

之前宋祁韫想到的计划就是让白开霁装成尸体,吊在树上,守株待兔。

“叫什么。”

“董兴,唐县义庄的。”

董兴交代在本月初时,曾有一名戴着幕离的高大男子来找他,给十两金子,要他给自杀林里所有尸体足底扎三下。

他本有所犹豫,那男子又给他加了二十两金子,要求他每天必须去林子里确认一遍是否有新尸体,保证及时给新尸足底扎三下,不过夜。若做到了,月末的金子翻倍。

董兴早受够了义庄的活儿,见钱眼开,便应下了,因知道这事儿邪门,也没敢多问。

他算半个江湖人,早些年加入过小帮派,后来帮派散了,被仇人追杀,便隐姓埋名在唐县生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