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洪教授终于明白, 景郁的促腺警告激素为什么会那么低了。

原来他不是在压制自己的欲望, 他是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危险值,不去伤害顾云舟。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洪教授告诉他,“Alpha在结合热初期,会有易感症状出现。”

“易感期的Alpha,腺警告激素的确会激增,从而对自己喜欢的Omega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洪教授声音温和,“景郁,这很正常,这不是生病。”

景郁反问洪教授,“每个易感期的Alpha,都会想把自己的Omega关起来,不让任何看见,让他只属于自己吗?”

“这是病。”

“是一种很可怕的病态。”

景郁垂下眼眸,他缓慢地说,“我不想这样对小舟。”

“我不想他的世界只有我,但我生病了!”

“我想控制他,完完全全的掌控他,让他变成我一个人的。”

如果爱是这样自私的独占跟伤害。

那他宁可不去这样爱顾云舟,就单纯在他身边,保护他就好了。

看着神情难过的Alpha,洪教授也跟着不好受。

但他仍旧用专业的态度安抚,“这不是你的错,高A体质的Alpha的确会比普通Alpha占有欲高。”

“但那些真正囚禁自己Omega的Alpha,他们是不会像你这样自责的。”

“他们把伤害当做是爱,觉得自己没有错。”

“你不是他们,你知道这是不对的,你甚至会压抑自己,不去伤害云舟。”

....

“景郁,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性别,取向,高A体质,但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有理智,懂得自律。”

“景郁,你跟他们是不同的,你的易感期是克制。”

哪怕因为高A体质,会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但景郁没有放任自己,他压抑着本能。

洪教授心疼地看着,因为天性跟本能,而自责无助的Alpha。

他夸赞他,“景郁,你做的很好,你没有让信息素控制你的情感跟理智。”

景郁浓长的睫毛,像凛冽寒冬里的两片枯叶,在寒风中簌簌颤着。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顾云舟,自己也不可以。

景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好,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继续做好。

昨天晚上,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顾云舟满身是伤的画面。

在顾云舟刚来景家的时候,身上青紫交加,密密麻麻都是淤伤。

有些疤到现在还没有淡化,像烙印一样,提醒着过去顾云舟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害顾云舟的念头。

十七岁那年,他对顾云舟每个阴暗的想法,如锥如刀,在景郁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