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连眉头都未曾紧皱, 只是口中默默念诵佛经的速度有了些变化。

五鞭之后,还有五鞭。

但从第六鞭开始,静仪每鞭的间隔,就开始一鞭比一鞭长。

先是重鞭五下,然后一鞭鞭放慢速度,缓缓施压,不但有肉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灵上的压迫,因为你并不知道下一鞭会在哪一刻落下。

不得不说,这心计用的还算是够深的。

等到第九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朱痴一直紧闭双眼,口中只是诵念佛经,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要反悔,想着将土羊交出去。

但其身形虽然站着,但明显能看出来在摇晃不已,下身的僧裤都被浸湿了一大块,看不清是血是汗。

再看向静仪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股镇定,略有狠色,但稍有迟疑。

往她手中的荆条上瞧,只见荆条枝头在缓缓地滴下些液体,落到地面之上。

每一滴鲜红落下时,土羊的内心就会产生一次挣扎。

若是仍有人在观察着这只凶兽,就能发现其低垂的头颅下早已经积了一小滩涎液,俨然就快要馋死了。

这和尚真的就是只想要佛经么?玄静师太内心这样疑问道,但是最后那一鞭,她也没有想去阻拦。

嗖嗖嗖!

梆!

荆条抽上去的声响竟然都变了音,静仪低头一看,荆条中间的部分已经扯裂开来。

而朱痴的后背,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十鞭已过,朱痴缓缓睁眼,双目之中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脚下一点点搓着地转过了身来,才能显出些艰难。

他用一种平凡却并不常凡的语气对玄静叫了一声:“师太!”

静仪见朱痴受了十鞭,而那后面的凶兽还是无恙,岂不是辜负了玄静师太的意愿。

她拔出配剑来,慢慢地往前挪动了一点,等待着玄静开口。

一步,两步,玄静师太伸出了左手,扬起了衣袖。

“静仪,去将佛经取来吧。”她既已出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过,眼下此状,愿赌服输。

静仪皱了皱眉,收起配剑,就离开了内堂,很快就提着一个黄布包袱回来,交到了朱痴手上。

朱痴背后失去大半知觉,但还是坚持着还礼,接过包袱之后,在腰间僧裤上擦了擦手上汗水,才将其解开。

里面则只有一本厚厚的经书。

大威.....化德元落丹华普阳真经,范仁在稍远处也暗暗瞧着这经书,单看名字并不熟悉,但此经极其厚重,有一种古旧的岁月感,应该是流传下来的东西,有年头了。

朱痴在确认无误后,将经书收抵在胸前,多余动作的力气,可是都快要没有了。

他转过身后,就要往内堂外走去,身形摇摆之际,还是被土羊拱了一下,才算没有就此跌倒。

“师太。”静仪提醒道。

“静济,你去将朱师父送于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