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能量又没有波动……

莫尹慢慢眨着眼睫,无趣地撇了撇嘴,渐渐睡着了。

翌日,莫尹醒来时看到的又是裴明疏,接下来的几天,莫尹都几乎没有单独和裴清在一起的机会,除了来回接送之外,只要在裴宅,裴明疏都会尽量在场,防止裴清对莫尹下手。

兄弟俩个不断较劲,终于又有一次当着莫尹的面大打出手了。

裴清打红了眼,拳头被裴明疏闪开,砸在地面上,巨大的一声。

裴明疏揪着他的领子将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厉声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再伤害他!”

裴清毫不迟疑地一脚踹向裴明疏的肚子,“滚!”

裴明疏什么都有,所以可以承受伤害,承受失去,事后还能故作姿态。

可他什么都没有,是他想当裴竟友的私生子吗?是他对莫尹做错了什么吗?他只是喜欢他,他以为他们同病相怜心灵相通,他已经做好了跟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过他们全部所有的未来。

他无法回忆,也无法忘记,只要看到莫尹,那种被撕裂般的心痛就会传遍全身,就好像他得知原来他父亲并不是光荣牺牲的警察,而是一个有妇之夫时是一样的感觉,甚至莫尹都没有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帜。

只是最纯粹的恶意与利用。

可他居然还是放不下,舍不得丢掉,时间不能倒流,从他第一次见到莫尹起,那漫不经心的一瞥,谁知道未来会是这样?

“你不在乎,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真正地爱过他——”

裴清吼出声,额脸脖颈青筋暴起。

裴明疏挥出去的拳头停在半空。

裴清哭了。

眼泪从他通红的眼里落下,目光决绝冷硬。

裴明疏慢慢松开了揪着他领子的手,裴清躺在地上,长腿随意地散落着,裴明疏单膝跪地维持了好一会儿握拳的姿势后才慢慢坐下,手臂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风吹过雪白的花海,一片寂静无声。

莫尹一直都在旁边看兄弟俩人打架。

这俩人隔三差五就打,他已经看习惯了,只是不确定他们为什么突然爱上了打架。

莫尹推着轮椅缓缓靠近两人。

裴清和裴明疏大概是互相达成了默契,彼此都没打脸,之前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尽管一个躺一个坐,看上去还是很英俊的两个贵公子。

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只要剥开他们的伪装,就会发现他们其实身上伤痕累累,根本没有痊愈。

其实就差那么一口气,就强撑着那么一点劲。

莫尹感觉自己已经无限地接近成功,可他就是看不清迷雾中的真相。

过一会儿,裴清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莫尹的房间。

他倒是不担心裴明疏留下和莫尹独处,在他心里裴明疏始终都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一些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的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