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下一次会落在哪里,身体都轻轻战栗起来。羲九歌不甘示弱,两人仿佛回到雍天宫那些岁月,一言不合就比拼法力,最后,甚至比到了床上。

黎寒光本想借着调情名义,检查她的心脉有没有问题。如果他的猜测不幸是真的,她的心脏肯定能看出端倪。

然而计划进行得十分艰难,最后,黎寒光压在她头顶低喘,用不知道示弱还是诱惑的语气,说:“皎皎,给个痛快吧。”

羲九歌仅剩的道德感在苦苦挣扎:“可是,这是我修炼的地方,我说了要闭关修炼,清心寡欲。”

“那不是正好。”黎寒光道,“无论我们怎么鬼混,都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羲九歌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但复活阵法出不得差错,需要绝对专注,以羲九歌现在的状态肯定没法布阵了。既然干不了正事,索性做些别的。

羲九歌按着他肩膀将他推倒,黎寒光起先还不愿意下去,羲九歌威胁地看着他:“这里是我的宫殿,你要听我的。”

曾经气势汹汹来抢婚的人遂乖巧躺下,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但刀俎和鱼肉已完全调换。黎寒光尽心尽力扮演任人宰割的鱼肉,感叹道:“原来,强迫和偷情还能结合起来,果真刺激。”

羲九歌红着脸嗔他一眼,她拉开衣带,衣衫从她肩膀滑落。月光映着雪,从窗外照入,勾勒出她窈窕无瑕的身姿。

黎寒光一眼都不舍得眨,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一幕。上次来时,两人剑拔弩张,那时他哪里敢想,当他第二次步入这座宫殿时,会躺在她从小睡到大的床榻上,目睹他梦寐以求的画面。

羲九歌俯身吻向他,黎寒光也伸手,迎接他的太阳。

第二天羲九歌醒来时,内心颇为谴责自己。昆仑众仙殷殷期待着她闭关进阶,而她竟然在这里和男人厮混。

成何体统。

黎寒光像是能察觉到她走神,不甘受冷落地抱住她。羲九歌心中微微叹了一声,她靠在他胸前,呼吸间全是他雪后青松一样清冽的气息,再次放纵自己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太阳已经高悬正空,宫殿被照的雪亮。黎寒光放下遮在她眼前的手,说:“我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醒那么早了,这里没有任何遮挡,睡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被晒醒。就算为了修炼也不能疏忽睡眠,下次在床前摆个屏风吧。”

刚从幽都回来,羲九歌都不太习惯重华殿不间断的日照了。她像只小兽一样往黎寒光怀里钻了钻,声音软软的,问:“怎么不叫醒我?”

“没什么大事,吵醒你做什么?”

羲九歌轻轻锤了他一下:“瑶姬的魂魄还等着呢,怎么能叫没有大事?”

“不急于这一时。”黎寒光盖住羲九歌的眼睛,手指在她太阳穴缓慢打转,“现在好受些了吗?”

羲九歌慵懒嗯了一声,她躺了一会,多年的自律终究促使她起床。羲九歌坐在妆奁前梳发,镜中慢慢走近一个人,他接过玉梳,撩起她一缕长发,细细打理。

他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