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插糖葫芦吗?插满了扛着卖吗?”齐夭夭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打趣道。

“那将这些珠花戴上。”沈舟横指着梳妆台上放的红色的珠花道,“正好头上戴一圈。”看着迟迟不行动地她跃跃欲试地说道,“要不我给你戴。”

“不好戴红色的珠花,奶嬷嬷刚没了,就是不戴孝,我就满头珠翠,太没良心了。”齐夭夭眼神黯淡地看着沈舟横说道。

“呃……”沈舟横闻言赶紧说道,“那就别戴了,过些时候在戴。”

说起奶嬷嬷,“你等一下。”转身去了对面的书房,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木盒子,“这是我写的奶嬷嬷的牌位,聊表寸心吧!清明,十一,逢年过节的你祭拜一下,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不至于是孤魂野鬼。”

齐夭夭神色动容地看着他说道,“谢谢!”眼底泛起了一层雾气。

老实说这些她真的没有想到。

“你我是夫妻,别这么外道了。”沈舟横将盖子打开,“有些不敬,可这尊卑定着呢!”

齐夭夭眼角溢出泪花,吸吸鼻子道,“没关系,有这就已经很好了。”

沈舟横见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好像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齐夭夭接过盒子,盖上盖子,“我放在梳妆台上可以吧!”

“当然!”沈舟横理所当然地说道。

齐夭夭黝黑的双眸轻轻晃了晃看着他说道,“这在外人看来是下人,不必如此。”

沈舟横纯净的双眸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你都说外人了,人有亲疏之分。在你的心里她是你亲近之人,养大你的人,护你周全之人。不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齐夭夭将木匣子郑重的放在梳妆台上,站了起来,微微欠身,低垂着头,双手抱拳,替小姑娘祭奠。

沈舟横赶忙站了起来,站在她身旁,微微鞠躬,在心里默念:奶嬷嬷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您在天保佑她夭夭平安顺遂。

齐夭夭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微微歪头看着沈舟横好心地提醒道,“你还不快洗漱去,去前面别迟到了。”

“啊!”沈舟横赶紧收拾洗漱的用具,朝外走,“夭夭,你这被子叠的这么工整啊!”

齐夭夭看着床上被她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习惯了,“啊……这样挺好的。”

沈舟横端着木盆笑着出了卧室。

齐夭夭走到了床前,有些习惯她不打算改,这是她的坚持。

沈舟横洗漱回来,卧室中已经没人了,放下木盆,打理了一下自己,起身去了饭厅。

早上不用说还是稀饭,不同的是,这回里面撒了些盐。

提及盐得过滤下,虽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眼不见心不烦的,但她受不了。

沈舟横灌了两碗稀饭,身体动动都能听见水在肚子里晃动的声音。

“还有时间,夭夭,我跟你说点事。”沈舟横等她放下空碗,看着她说道。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呗。”齐夭夭目光在他们母子俩身上转了转道,背着陈氏说悄悄话不太好吧!

“也没啥?”沈舟横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道,“我决定过几天去下面的村镇看看。所以这教你读书认字的话,娘可以教你。”

“哦!”齐夭夭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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