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仗则一百可大、可小。

重则伤命,轻则伤身,他可不想被打。

莫雁行和周主簿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嘴角微微翘起,齐齐地看向了武员外,眼神同时浮现着贪婪。

“不想被打,那就剁手吧!”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盯着武有德白皙的双手道。

武有德给吓的赶紧背过手去,“你凭什么砍我的手。”

“根据朝廷律例,赌博是违法的,凡赌博者,剁去双手。”沈舟横缓步走到官阁,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平和的话语里无端就沾上了冬天的肃杀之气。

“你凭什么说我赌博?”武有德心虚地梗着脖子说道,瞥了眼地上刺眼的血迹,真特娘死都不让人安生。

“想说死无对证是吗?”沈舟横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我现在相信赌场应该有你白纸黑字写的字据。”

“你?”武有德气急败坏地指着沈舟横道。

“我们认罚,仗则一百。”武员外赶紧出声道,真要让沈舟横去赌场拿到证据,这就两边得罪了,赌场那些人都是泼皮无赖,这家宅将永无宁日。

“爹!”武有德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爹爹。

“难道你想剁了双手吗?”武员外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来人,行刑!”沈舟横拿起桌案上的令签道。

“等一下,等一下。”莫雁行赶紧开口道。

“莫县丞想说什么?”沈舟横面无表情地轻轻转头看向坐在文书位置上的莫雁行道。

“我想说?”莫雁行看着冷漠地沈舟横道,“行刑前是不是换上囚服啊!”

“这换什么衣服啊?直接摁在长凳上打就是了。”乔大勇搓搓手道。

这丫的算什么男人,不能偿命已经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莫雁行心急如焚地看着乔大勇,这个棒槌!同僚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默契都没了。

“乔县尉,不能坏了规矩。”莫雁行将规矩两字咬的给的重。

乔大勇愣愣地看着莫雁行,忽然意味过来,这娘的都什么时候,还不忘捞银子,有没有心啊!

不明所以的沈舟横开口道,“既然是规矩,那就带他下去换上囚服。”

武员外深吸一口气道,“走咱们出去。”拉着俩已经吓傻的俩孩子朝外走去,不能让他们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他们的认知被彻底的改变,脉脉温情下是这般的血淋淋。

武员外回头看着自家夫人道,“你也跟着过来吧!”视线扫过周斯年时不着痕迹的使使眼色。

在沈舟横看来武家人离开也在情理之中,尤其是俩孩子,看见武有德被仗则得避开。

周斯年捂着肚子,“这人有三急。”一脸歉意地看着沈舟横道,“沈大人。”

“去吧!去吧!”沈舟横挥挥手目送他朝大堂后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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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穿过大堂,七拐八拐的直接出了衙门。

武员外把孩子们交给了武夫人道,“你领着孩子们赶紧回家,这里交给我了。”

“他爹,你可不能叫儿子挨打啊!咱儿子从小到大连个巴掌都没挨过。这板子上身可是会要命的。”武夫人着急地抓着武员外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