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听说县太爷这几天在玩儿泥巴!还是麦秆掺的黄泥里, 真搞不懂。他是不是, 又想折腾啥?”周斯年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

“这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我想你问的话,他会说的。”眼睛突然一亮道,“说不得又找到了赚钱的营生。”

“嘁!就是有赚钱的营生,咱这衙门也捞不到半个铜板。”周斯年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说他要是跟咱一条心的话,早就家财万贯了。结果让那些庄稼汉赚的乐呵呵的。真气死我了。”

“呵呵……”莫雁行闻言摇头失笑道,“他能想到的,你也想想呗!”

“我要是能想到他前头,哪里还有他的事啊!”周斯年给气得捶胸顿足道。

“呵呵……”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

“我说莫老兄,你还笑,再笑,咱可啥都没有了。”周斯年板着脸看着他说道,“这县衙可就是他的了,咱连个立锥之地都没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莫雁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说道,“隔壁南邑县,那才是真说一不二,这他们的县丞、主簿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别说吃肉了,连肉汤都喝不了。”

“咱们不也差不多吗?”周斯年埋怨地说道,“荷包都瘦了不少,他们都忙得赚银子,都老实的不闹事了。”

莫雁行闻言眼前一亮道,“咱们县的治安变的这么好啊!”

“没看见乔大勇他们闲得敲着锣,走街串巷,或者去十里八村的搞宣传。”周斯年撇撇嘴道,“哪里还有捕快的影子。”

“这还不好啊!”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好什么好?他们都不闹事了,咱上哪儿赚银子啊!”周斯年满脸不悦地说道。

这人家老实的一心只想赚银子,不犯事,总不能逼着人家违法乱纪吧!

“你说他又玩泥巴干啥?”周斯年十分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这我真不知道。”莫雁行微微摇头道,“反正到时候肯定会知道。”

周斯年起身道,“不打扰你了,我走了。”摇着脑袋一步三晃的出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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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玩儿泥巴的沈舟横,努力试试如何的配比。

不过现在没有任何效果,不气馁的他继续钻研。

而陈氏将挖回来的春笋,腌制成酸笋。

对于这些来说,齐夭夭那只是会吃,具体如何的做法她真是一概不知。

时间悄悄的溜走,转眼间已经到了夏天了。

到处都是翠绿,郁郁葱葱,田间地头繁忙不停歇。

春耕完了,还要除草,抓着那些害虫,给鸡鸭鹅加餐。

这样长得快,好下蛋。

县衙后院,温馨静好,冬冬小朋友已经会坐了,嘴里长出两颗小米粒般的牙齿。

长牙了,就容易流口水,这兜兜嘴儿一天得换好几个。

沈舟横接到朝廷的邸报,一目十行的看完,激动的站了起来,“太棒了!”

“鹿鸣,鹿鸣。”沈舟横扯开嗓门喊道,这声大如雷,想不让人听见都难。

鹿鸣蹬蹬的跑进来,拱手行礼道,“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