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我浇水可勤快了。”陈氏想不明白看着他们说道。

“回头我看看, 等夏收结束了, 我再重新来。”沈舟横想了想看着她说道,“别想了,告诉您个好消息,南邑县的县令被下大狱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陈氏闻言喜上眉梢道,“像他那种混蛋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呵呵……”沈舟横闻言浅浅一笑,“饭好了吗?咱吃饭吧!”

对于这事,只不过是百姓饭桌上的谈资而已。

抓到了,赞一句皇上圣明,贪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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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夏收开镰,沈舟横一身短褐,头戴着草帽,站在田间地头,看着金色的麦浪滚滚,别提着心儿里有多美了。

镰刀刷刷的将麦子齐齐放倒,起五更打黄昏地一镰镰割麦,用木杈用草绳一车车的装载。

庄稼汉弓着腰,缩着头,拉着一架子车麦子,拉到大麦场。

夏收一切都靠双手,每一粒收进粮仓的麦子,都凝聚太多汗水与泪水的无奈。

石磙和木架、毛驴和黄牛,都是农人碾场的好帮手。火辣辣的太阳,厚墩墩的麦场,手持牛鞭的农人指挥着拉磙的老牛,

一圈圈碾压着麦粮,一场场打下来希望,直到所有麦子,脱离麦穗撒满粮场,堆得就像小山一样,

风起的时候,开始扬场,被一锨锨扬得杂质全无,纯净金黄,均匀地摊在晒场上,闪着金光。

在烈日的暴晒下,麦子被晒得沙沙作响,一斗一斗地把它们装进麻袋,装好的麦粮就像一个个浑圆的树桩,一溜儿排在麦场上。

“呼!”沈舟横站在树荫下,拿下草帽,轻轻摇着,这脸上脖子上糊了一层绿了吧唧的防晒的药膏。

这是他将药材送回去,自家娘子亲自做的,不用不行啊!

夭夭一撒娇,白净的小脸再加上软软糯糯的声音真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有些药膏还黑了吧唧的,这绿色的也没啥。

“少爷,少爷。”鹿鸣脚步匆匆地沿着田埂跑了过来,呼哧带喘地双手扶膝盖,脸上的汗顺着下巴滴落在田埂上,瞬间被吸收了。

“少……爷!”鹿鸣声音嘶哑地看着叫道。

“先歇会儿,气喘匀了再说。”沈舟横看着他忙说道,指指他身上的竹筒道,“喝口水,有水吗?”

鹿鸣解下腰上系的竹筒打开,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少爷,南邑县令死了。”

沈舟横冷不丁给吓的向后跳了一步,看着他又急急地问道,“别告诉我,畏罪自杀啊?”

“死在大狱里了,解下裤腰带,吊在栏杆上。”鹿鸣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说道。

“你这表情,有情况?”沈舟横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小道消息啊!在死之前有人见过他。”鹿鸣小声地又道,“乔县尉打听到的,消息应该非常可靠。”

沈舟横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乔大勇打听来的消息,那基本属实了,两个县太近,时不时的出公差,彼此熟悉的很。

沈舟横看着他叮嘱道,“别节外生枝了,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