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颠颠儿地朝院子里跑去。

再出来一身的七品官服, 朝前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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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忙了几天处理了不在这些日子的公务,春耕浇地时,又跟门神似的杵在水道上,保证地每亩都浇到。

利用休沐时间,坐着平邑县拉货的车去南邑县看诊。

日子忙碌而充实,“嘶嘶……”周斯年挑开帘子探着脑袋看向房间的莫雁行。

“你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莫雁行闻声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

“什么叫鬼鬼祟祟啊?”周斯年跨过门槛走了进来道。

“你来干什么?现在可不是休息时间。”莫雁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周斯年道。

“县衙里太安静了,人都不在。”周斯年轻笑一声道。

“县太爷在水道上呢!这其他人也都在田间地头。”莫雁行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嘁……这献殷勤有什么用?小吏而已,还指望高升呢?”周斯年直接翻了个白眼道,毫不避讳道,“没有经过正经的科举,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这人说的咱好像这仕途上有前途似的。”莫雁行毫不客气地戳穿道。

“所以啊!仕途无望,还是银子最贴心。”周斯年闻言直言不讳。

“你这家大业大的,还缺银子啊?”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缺!”周斯年心疼地说道,“眼看着这银子从眼前飞走,你不心疼啊!”

“你想干什么?”莫雁行一撩眼皮子瞥了他一眼道,“那钱你看得上眼。”

“我原本看不上眼,可特……”周斯年在了他的注视下,改口道,“可谁知道那么赚钱,一头猪二两银子哎!”

“冷静,冷静,别激动,那么多银子也是全县人的,不是一家一户的,又不是家家户户都养猪。”莫雁行好心地提醒他道。

“不是,你别误会,咱要养它几百头猪就赚大了。”周斯年激动地说道。

“养猪?”莫雁行非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周老弟,你可是主簿,也是举人老爷。那臭烘烘的猪。”

“嫌猪臭,你别吃啊!”周斯年没好气地说道,“这庄稼地里还是各种肥料呢!”

莫雁行感觉这胃里翻腾,微微歪头“呕……”

“喝水,喝水。”周斯年端着茶盏递给他道。

莫雁行猛灌了两口,才压下那恶心劲儿。

“哎呀!这又没啥?”周斯年看着矫情的他说道,“经商吧!也就县里这点钱,来来回回的,左手倒右手而已,太小了,扑腾不开。跑去外面经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很况咱的根基都在平邑,这出去谁认识咱呀!最重要的是士农工商,商籍不能考科举,不能断了我儿子的科举之路。”

周斯年黑眸异常发亮地看着他说道,“这耕读传家,我觉得养猪也不错,他可以向外发展呀!钱到不在其次,扑腾开了,这都是关系。”压低声音道,“就州府的那个工科的孟大人,就是给县太爷渠上送粮食的孟大人,这次狠狠的在府台大人面前长脸了。”

“你又打听到什么了?”莫雁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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