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踏着夕阳回到了后衙,一脸笑意地看着坐在走廊下的他们道,“我回来了。”

“爹爹。”冬冬飞扑到他身上,“抱抱,骑大马。”

沈舟横弯腰把儿子给抱了起来,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骑大马!”

“你可抓牢了,别摔着他了。”陈氏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父子俩说道。

“我抓的很牢的。”沈舟横紧攥着儿子的肉嘟嘟的小手道,微微抬眼又道,“儿子,抱紧爹爹的头。”

“嗯嗯!”冬冬紧紧抱着他的头。

沈舟横抱着儿子在院子中来回的走了几圈。

直到晚饭送来了,沈舟横才把儿子抱了下来,领着洗洗手,乖乖的坐在竹桌前。

“我来喂。”沈舟横抱着儿子先将他给喂饱了。

陈氏吃完了,拉着冬冬去了外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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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心情不好。”齐夭夭放下空碗筷看着他说道。

“没有。”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

“等你吃完饭,我们再说吧!”齐夭夭深邃幽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拿着馍馍一口,小菜一口,稀饭一口,唏哩呼噜的将晚饭吃了个精光。

春喜和明月两人将空碗筷收走了,冬冬拉着陈氏过来。

“爹爹抱!”冬冬扑在沈舟横身上道。

“你可不许在让他骑了。”齐夭夭见状赶紧说道,食指捏捏冬冬挺翘的鼻子道,“乖乖的老实的做好。”

“哦!”冬冬老实地坐在了沈舟横的腿上。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也没啥好说的,城里的赌坊要关了。”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她温和地说道。

“哎呀,这是好事啊!那赌博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的。”陈氏闻言高兴地说道。

“赌坊现在的生意还好吗?”齐夭夭纯粹好奇地问道。

“儿媳妇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氏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我看看咱们县太爷说话管用吗?”齐夭夭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沈舟横说道。

沈舟横闻言微微一笑道,“生意是一落千丈。”

“那就好。”齐夭夭挑眉看着他又追问道,“莫县丞他们能同意。”

“不同意不行啊!我拿整顿吏治来说事,他们敢不同意吗?”沈舟横轻笑出声道。

“早该关了,这害人的玩意儿。”陈氏非常解气地说道。

“那关了赌坊,这县衙的收入岂不是要少了很多。”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是啊!”沈舟横闻言轻点了下头道,“不过跟仕途比起来微不足道。”

“等等一下。”陈氏开口道,“这赌坊还要给衙门交钱的吗?”

“不光是赌坊,还有风月场所,街边的店铺都得交钱。”沈舟横视线落在她身上道,“这属于苛捐杂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