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赋予则加速了这一过程。

一旦欲望膨胀到权力边缘红线的时候, 情况变得微妙了。一方面, 继续放纵,欲望得以满足带来无穷快感。另一方面,突破权力边界,触底规则相当于破坏规则。

而克制欲望是避免自身破坏制度导致反噬,也不可避免带来内心的不甘甚至利益损失不平衡甚至利益损失。

但是从更高的维度、权力的角度,这种克制,恰恰是最符合个人的整体利益的结果。手握权力,或大或小,当存敬畏之心。来之不易,用之当慎。”

沈舟横起身道,“我现在写信去。”

“真要写啊!”齐夭夭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当然,我不想一心为民的首辅大人,最后被攻讦到借汝人头一用而死。”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写了万一人家不采用呢?”齐夭夭拉着他的手道。

“不用就不用呗!但求无愧于心。”沈舟横坦然地看着他说道。

“人家要是采用了,让你做靶子呢!”齐夭夭凝结成霜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我做靶子?”沈舟横眨了眨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对啊!让你主持这项差事,正直整顿吏治期间,火速提拔。”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不会的。”沈舟横嘿嘿一笑道。

“为什么?”齐夭夭惊讶地看着他问道。

“因为我是驸马呀!”沈舟横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我的,我就是敢接,他也不敢提拔我啊!”

“汉唐公主能被记载史书上,是因为跟朝堂挂了钩,有相对大的权力,活跃在庙堂之上或者去和亲了,比如汉朝的馆陶公主、细君公主,唐朝的平阳昭公主、高阳公主、太平公主、安乐公主、文成公主。”沈舟横看着一直仰着头的她,又坐了下来道,“本朝的公主要是嫁给权贵之子,那么驸马就绝了仕途。要是嫁给科举考上来的寒门子弟,那官阶要么是虚职,要么远离庙堂,远走他乡。”

“那你当初还答应。”齐夭夭杏眸圆睁看着他说道。

“夭夭,我有权力拒绝吗?”沈舟横琉璃珠子似的眼眸看着她说道,轻轻握着她的手道,“我现在很庆幸我答应了。”眼眸中盛满了缱绻温柔。

“不后悔吗?”齐夭夭澄净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不后悔。”沈舟横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道,“你要知道,我这个状元郎,不是出自四大书院,没有任何的背景,我又不是经天纬地之才,这仕途走起来千难万难。”

“谁说的,你的才华不输于他们,不要妄自菲薄。”齐夭夭立马打抱不平道。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沈舟横闻言憨憨一笑道。

“跟得上我的思维不错了。”齐夭夭轻抚额头臭屁地说道,这样她有作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