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滴,新米给你陈粮,再恶劣点儿,给你掺沙子石子。让你没日没夜的挑拣。”齐夭夭冷哼一声猜测道,“这赏赐的绫罗绸缎它受潮、发霉了,布料给你剪的大窟窿、小眼睛的。”

“打住,打住。”沈舟横闻言双手下压赶紧说道,“真要那样,该有人掉脑袋了。”

“有人保,掉什么脑袋。”齐夭夭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实在扛不住了,避避风头,说不得回来还会高升呢!”

陈氏闻言随声附和道,“咱还是别指望人家了,到了京城动手抬脚都是钱,咱还是有钱傍身的好。”

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听娘的。”

齐夭夭动了动双唇,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留下多少合适呢?”沈舟横如玉般的双眸看着她们俩问道。

“都留一半儿吧!”齐夭夭想也不想地说道。

“这么多。”陈氏闻言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不是穷家富路嘛!”

“咱现在跟别人不一样。”齐夭夭清冷搞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前路未明,还是多给家里留些吧!”

这么一说,陈氏也点头如捣蒜道,“听你媳妇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沈舟横安抚地看着她们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宽心。”

“说的容易,在权力面前,尤其又那么大的权力,咱怎么可能抵得住。”陈氏神情沮丧地说道。

这怎么劝都没用,对于未知,人总是特别的恐惧。

齐夭夭闻言黑眸轻闪,“不如咱们来说说这皇族的禄米有多少啊?”

“这我哪儿知道啊?”陈氏摆摆手道,视线落在沈舟横身上道,“你还不如问你家相公呢!他肯定知道。”

沈舟横闻言轻扯唇角摇头笑道,“有点儿印象,从圣旨上窥探一二。太祖爷立国之初:诸王以及公主的俸禄,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还有纱、罗、绢、冬夏布匹,棉、盐等等等等。公主也有很多物品,没受封的纻丝、纱、罗每样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棉二百两;已受封的公主给庄田一所,岁粮一千五百石,钞两千贯。亲王的儿子没受封的按着公主的标准发。受封的郡王米六千石,钞两千八百贯......还有公主受封了嫁了人的也有说法。”

“我勒个乖乖。”陈氏瞠目结舌地看着齐夭夭结结巴巴地说道,“儿媳妇……这么多,可怎么吃的完,穿的完啊!”

“您以为按吃多少,穿多少吗?”沈舟横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知道肯定比普通人多,可我不知道,这么多啊!”陈氏撇撇嘴愤愤不平地说道,“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怪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也太离谱了。”

“他们领着朝廷发的禄米,无所事事,不事生产,生来就比别人高人一等。”齐夭夭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普通人穷尽一生都达不到他们的起点。”

自家娘子真是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犀利。沈舟横在心里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