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早点儿让大仙儿探探路了, 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苦。

她自己到没事, 这野外拉练比这好不到哪儿去。

可心里清楚明白,胜利了,有吃有喝。

现在关键是心里没底儿啊!

有车的话,这旱区早疾驰而出了,这腿儿着可真磨人。

“这么走何时是个头儿啊!”陈氏抿了下干涩的双唇说道,“这大孙子年纪还小啊!我这年纪大了……”

“娘!”齐夭夭直接打断陈氏的话道,“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儿媳妇,我不想说丧气话,可是现在?我真的没信心。”陈氏哭丧着脸说道,“我这嗓子眼儿都冒烟了,这没吃没喝的,可坚持不下去了。”

“一定会没事的,在坚持、坚持,说不得前面有好吃的等着你呢!”齐夭夭鼓励地看着她说道。

“我不要好吃的,现在给我口水,给我一口糠麸都中。”陈氏可怜巴巴地说道,“俺真怕……”

“您别胡思乱想,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胜利在望了。”齐夭夭拽着脚步慢下来的她道。

“你咋知道的。”陈氏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双脚跟坠着大石头似的,走不动了。

这胸腔跟烧火拉的封箱似的,呼哧、呼哧的。

“否极泰来。”齐夭夭生拉硬拽着她说道。

“呵呵……”陈氏苦笑地看着她地背影道,“儿媳妇,要是我……到时候不拖累你们,你们还年轻。”

“别胡说八道,咱们一定能出去,实在不行了,把马给宰了,血和肉,一定能撑到咱走出旱区的。”齐夭夭给她加油打气道。

说些大道理没用,还是来些实在的。

“马儿?”陈氏看着前面牵着马走的车夫,“杀了呀!”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就在陈氏挣扎杀与不杀之际,沈舟横在前面喊道,“娘子,娘,前面有人烟了。”

“什么?”陈氏蹭的一下直起腰板,朝前看去,果然是看见了炊烟袅袅。

一下子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反手扣着齐夭夭的手上前几步,跃过了她,拉着她就走。

脚下生风,跟踩着风火轮似的。

齐夭夭看着陈氏的背影好笑地摇头,再抬眼看前面,一个个的甩开膀子朝烟升起的地方狂奔。

渐渐的高大的灰扑扑的城墙出现在眼前。

齐夭夭长出一口气道,“得救了。”

“儿媳妇,有救了,有救了。”陈氏高兴地回头看着她说道。

“快走,快走。”齐夭夭璀璨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两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城墙跑去,追上了沈舟横。

“怎么不走了。”齐夭夭看着停下来的沈舟横问道。

“你自己看。”沈舟横高大的身躯移了移。

“嗬……”齐夭夭看着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字形搭建的低矮窝棚,绵延了二、三里,都是灾民。

破衣烂衫的,一个个瘦骨嶙峋,沈舟横他们这风尘仆仆的与他们是格格不入。

“这一看就是住了很长时间了。”齐夭夭吞咽了下口水,润润嗓子说道。

“嗯!”沈舟横轻蹙着眉头应道。

“粗略下来,这灾民得有三、四万了。”齐夭夭拧着眉头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