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看紧皱着眉、脸色很难看的白昼,淡然反问:“关你什么事?你又不会成为我的朋友。”

“谁稀罕当你的朋友?” 白昼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砸,“你交不到朋友,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听姐姐说过,你本来成绩很好,因为家人分神照顾生病的她,觉得自己受到的关注不够,就开始自甘堕落……”

“轮不到你来指责我。”纪繁音打断了他,“就像你的家庭问题也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明白吗小朋友?”

“――”白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看起来好像竭尽全力在抑制自己的愤怒。

“工作归工作,我们最好还是都离彼此的私生活远一点,你觉得呢?”纪繁音站了起来往飞机的后半段走,“――我去后面。”

她堪堪走到要过隔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纪繁音看了一眼来信人,回头轻飘飘地对白昼说:“这个,才是客户。”

她穿过了隔门,扫了一眼岑向阳发来的消息:【提醒一下,问卷我都填完好几天了。】

岑向阳嘴上总是垃圾话,决定体验服务之后第一次打钱还是很快的。

二十万已经在纪繁音的银行账户里躺了好几天,也该兑现价值了。

纪繁音打字回岑向阳:【明天岑导什么时候有空?】

毫不拖泥带水地和岑向阳约定了见面时间以后,纪繁音马不停蹄地从邮箱里翻出了岑向阳发来的问卷。

这可是服务精益求精的重要基础。

飞快地翻完岑向阳对纪欣欣的印象这一部分,纪繁音靠在按摩椅上沉思了一下。

简单来说,纪欣欣在面对岑向阳这个扭曲疯批的时候,选择的是一条相当冒险的路线。

――就是两个字“无辜”。

纪繁音摸了摸自己的脸。

行吧,谁让岑向阳已经是鱼塘内部的优质鱼中的一条呢。

别看他现在好像只是个有点资历的新人,人家是律政世家出来的,因此家里人才疯狂反对他拍电影,想让他走和亲戚们一样的路。

但岑向阳偏不,他就要投身艺术。

两年的时间里,他就要手握世界级的最佳影片奖杯了。

哦,第三年就因为纪欣欣的一次操作失误而黑化、去绑架纪欣欣、然后吃牢饭了。

……可能是个短期客户。

等他要再次实施绑架的时候,就提前报警吧。

纪繁音下了定论。

接着,岑向阳这边暂时解决了,还有另外一个小麻烦。

――陈云盛。

玩弄几个本来就不可回收的男人,纪繁音毫无心理障碍;可陈云盛,纪繁音就不得不小心对待了。

不仅特别真诚、心里想一百嘴上也说一百,而且还是个特别聪明通透的年轻人。

上次她都还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陈云盛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聪明人大多都死心眼。

如果她身在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