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尽数送到了若生手中,若生打开来看一眼,道:“可惜了这酥油鲍螺,只有白的一样儿。”

按理还有一样粉的,但粉的贵上许多,寻常时节并不常备,何况段家也不比连家日子奢侈,四表妹的脸色就有些变得难看起来。

若生视若无睹,让绿蕉将东西一收,站起身来道:“去喂鱼吧!”

见她终于动身,在场二人总算松了口气,一并往石亭外去。

沁园在北面,还得绕一圈过去,锦鲤池在外侧,同男客们所在之处还有些距离,原本碰上了也没什么,这般一来就更不打紧。

若生眼瞧着自家两位表姐妹神色矜持起来,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似乎变得同先前不同,不由无奈。

前世她这般年岁时尚不在意这些,后来开了窍,就只一门心思扎在玉寅身上,大千世界似乎就只有这一人才能入她的眼,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别人。

当真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千重园里的人,焉是她该动心思的?

她回想着昔年的自己,暗骂了一声蠢,抬起头来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专心致志从锦缎布袋中掏着杏脯吃。

四表妹道:“三姐,你可认得庆国公家的那位大姑娘?”

“只见过几面,倒是印象深刻。”三表姐抿着嘴微笑,“她怕是比你我加在一块还要重些,听闻她在家中就是个吃食不离口的。”

时人以清瘦纤细为美,瞧着稍圆润些的姑娘就要被人暗中拿来当做笑话说。

若生冷笑,等到挨饿的时候,倒是来看看谁比较长命。她咽下口中果脯,笑道:“哎呀,表姐跟四表妹都生得跟竹竿似的,当然是加在一块也不如旁人重了!”

身形纤弱自然瞧着带股仙气,可瘦成了竹竿,成什么样子?

三表姐的脸当即便黑了,好歹忍着没发作,大步往沁园中走去。

谁知方才迈进园子,还未走近锦鲤池,一行人就先听到了隆隆的鼓声,夹杂在春风中,一阵响一阵轻。

四表妹愣住,问:“这是什么声响?”

三表姐也疑惑:“请了戏班子?”可这鼓声,分明不像是戏班子里的动静。

声音隔得有些远,若生敛神听了听,也没听明白是什么,就只照旧往锦鲤池边去,不曾想才走两步就叫三表姐给拽住了袖子。

她转头去看,就见三表姐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庞上写满了好奇,“既来了,就悄悄去瞧瞧吧!”

“不去!”若生断然否决,低头要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

可瞧着瘦得很的三表姐手劲却大得离谱。

她才抽出一角袖子,人先被三表姐跟四表妹拖着往沁园深处去了。

脚下步子越快,耳畔的鼓声也就愈发响亮,一声声几乎擂在人心上。

若生不由得忘了挣扎。

段家的园子,自幼在段家长大的两位姑娘当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没一会就带着她躲到了僻静处。表哥一众人就围